“師妹,你什麼時候修成的出竅?藏得太深了!”
“這次多虧了你,不然城池難保!”
“觀主早說你天資卓絕,今日一見才知真相。”
她已經被顧璵打擊習慣了,現在又多了個小師妹,也是見怪不怪。
陸玄英調息完畢,挺著一張慘白的小臉,又恢復到溫婉可人的軟妹子形態,“師姐,我們該撤離了。”
“為什麼撤離,我們還剛剛得勝!”
“啟元早有預謀,南北皆戰,這裡根本守不住。”
“那我們去哪裡?”
“先回貞陽吧,那裡才是大後方。”
……………………
“閆方跑了!”
“閆方跑了!”
長歌府內,幾個人慌慌張張的奔走高呼,就像炸了的油鍋,轉眼間整個府衙亂作一團。
“豎子!”
“賊子!”
白靈玉氣的一掌拍碎了假山石,狠聲道:“早說他徒有虛名,不想竟卑劣至此,再見之時我定會殺了他!”
當初聽到南疆發兵的訊息時,閆方信誓旦旦的要前來守城,與大家共進退。結果真被生民圍住,許是見對方勢大,這貨竟浪費了一件靈寶,連夜遁逃。
自己跑也就算了,還鼓動了幾位高手一起溜,為他路上護航。
他乃二品大員,又是欽差,無形中會帶來一股信念,這下可好,搞得軍心動搖,百姓惶恐不安,本就可憐的勝算又低了幾分。
陳靖亦是滿面憂慮,道:“朝中近年被啟元矇蔽,使得北方疏於防範。若只有一地之戰,我還有信心守到援軍來馳,但現在北面應接不暇……唉,長歌府怕是守不住了。”
“‘寅兄莫要擔心,就算城池失陷,我也會帶你殺出去!”白靈玉道。
“不,我修為低劣,是個拖累,你帶著幾個後輩走便是。”
“可是……”
“不必多說,我意已決!”
陳靖是典型的讀書人,後來又當文官,深受忠君愛國的思想影響。在他看來,此乃死得其所,不足懼之。
…………
顧璵的腳程已經夠快,但剛進入貞陽境內的時候,便聽到噩耗傳來:長歌府失陷,陳靖戰死殉國,陳母自盡徇夫。
陳嫣和他的便宜姐夫,還有隔壁縣的兄長陳珪,皆被白靈玉救出,算給陳家多保留了幾分香火。
唉,他名義上的父親母親。
雖然沒什麼感情基礎,但相處下來,也難免為之一嘆。無論何時何地,修行之人都講究心性通達,既然結了這番樑子,他與啟元,與南疆,算是不死不休了。
鹿鳴縣,陳家老宅。
顧璵十九歲,一晃剛好十年,兜兜轉轉又回到這裡,但已時過境遷。
此刻,包括陸玄英、龍雲鳳、曹化彰、青芽等人在內,僅剩的一干親信朋友都在場中,正商討日後出路。
“走,必須得走,鹿鳴也不安全。”
“鹿鳴可是在最西邊,你覺得他們會打到這裡?”
“打不打得到,我們也得走!”
顧璵可沒有為貞陽國死戰的想法,他是來修行的,又不是來當壯士的,遂道:“這世道不太平了,現在是亂世,貞陽無論勝敗,我們這等人家都會被抽筋取血。父母親已經亡故,我們禁不起折騰了。”
“……”
一聽這話,本想勸勸的陳珪也陷入沉默。
“亂世難為人,那不如避世而安,等待災禍過去。”顧璵嘆道。
“我贊成,現在的形勢極為不利,我們極可能戰敗。等他們封鎖道路時,再走就來不及了。”
陳嫣反倒第一個舉手,眼光跟以前一樣。
“可我們又能去哪裡呢?”
“向西走,那邊有十萬大山,完全可以藏人。而且我跟草原部落有些交情,再不濟也能投奔過去。”
話到這裡,陳珪思量許久,終於點頭。
三位家主都達成一致了,底下人更是連連表態,曹化彰和青芽忠心耿耿,原意追隨,龍雲鳳也點頭應和。
“師妹,你呢?”
顧璵看向陸玄英,神色莫名。
他已經聽說了這個小丫頭大發神威的故事,內心各種懵逼,媽蛋的要不要這麼巧啊,正好我身邊就給來一個?
幸好沒做啥出格的舉動,否則戀童癖實錘!等回到現世,被誰誰誰一舉報,艹,簡直白胖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