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天街小雨。請百度搜尋
一隊二十騎的快馬,踏著溼滑的青石大街疾馳而過,水氣不染。領頭的是名年輕校尉,率眾到了戒嚴的城門處,一列士兵正在值守。
“開門!”
校尉拿著令牌一晃,士兵不敢怠慢,連忙將城門開啟,看這二十騎踏雨而去。
如今各地戰『亂』已基本平息,秩序大大恢復,何況京師本為重地,一直沒受什麼影響。他們一路前行,見得大量的農莊田地,炊煙裊裊,一片太平景象。
“籲!”
行了數十里,校尉在一處莊園前勒住坐騎,回身道:“諸位,別苑到了,主子在裡面。”
“有勞小將軍了!”
那十九人齊齊拱手,頗給面子。
別苑早有人等候,引著大家進去。顧璵左右瞧瞧,見風格非常樸素,不像休閒遊玩的地方,反倒像一處城外的辦公地點。
話說明玉跟國師的戰爭只打了兩個多月,有大將軍與各廬主相助,國師寡不敵眾一潰千里,最後甚至被幾大高手圍攻,生擒活捉。
既然戰爭結束,有功者賞,有過者罰,他們十九人便是表現最突出的一批,於五日前奉令入京。
“諸位貴客在此稍候……”
眾人來到一間寬敞的廳堂,估計是待客所用,才稍稍雅緻了幾分,左右是大椅,正前擺著一架屏風,屏風後面是小門,通往內室。
“叮噹!”
等了不多時,先聽環佩聲響,跟著暗香浮動,一個人影從屏風後閃出,宛如畫仙子。
顧璵所見女子,託婭英武霸氣,荀玉溫婉親近,陸玄英剝了皮都是黑的……各有各的特點。但這位的特『色』極為明瞭,一個字,美!
她一出來,眾人連忙起身,“見過娘娘!”
“不必多禮,請坐!”
明玉穿著淺綠『色』的紗裙,薄施粉黛,像一枝脆嫩的柳條折在了椅子,但口言語卻絕非小女兒所言。
“得諸位鼎力相助,才能如此迅速的平定內『亂』,如今國師押解回京,十日後三司會審,再交由陛下定奪……”
“還要由陛下定奪?娘娘不能做主麼?”一人皺眉道。
“國師乃一品道官,執掌天下靖廬,除了陛下誰也沒有資格懲處。”明玉笑道。
哦……
顧璵恍然,在座的也都是聰明人,領會了話意思。
燕舟始終閉關不出,眼下發生了天大的事情,身為國主總該『露』面處理了,這也應該是大將軍暫時妥協的緣由。
“好了,這些閒事與今日無關……”
明玉拍拍手掌,笑道:“我本為亡國之人,久在深宮,如履薄冰,幸得諸位相助,湛恩汪濊。今日乃私宴,望諸君暢飲開懷。”
說著,大家移居別室,僕人端來一道道珍饈美味,靈酒佳餚,縱是修士也難得一見。
這十九人年齡不同,『性』別不同,連出身都囊括了南北三地,但明玉招待的分毫不差,她彷彿天生適合這種場面,八面玲瓏,令人一見歡喜。
邵樂則不管不顧,一通猛吃,倒是有幾分道『性』。
一頓飯吃到了深夜,賓主盡歡,酒菜撤去,換了清茶糕點。明玉捧著一杯千金難換的靈茶,道:“此番戰『亂』,朝堂已定了『性』質,國師實乃國賊,意圖謀權篡位。各位皆是有功之臣,朝廷不會虧待,但那是國事,對我而言,不謝不足平我心感激……”
她頓了頓,接著道:“我沒別的可以報答,唯對天人之法有些研究,願說來與大家參詳。”
嗡嗡嗡!
此話一次,場瞬間興奮起來,有的確實為了官職富貴,但大多數求的都是這一口長生『藥』。氣氛頓時肅靜,十幾道目光盯著她,生怕漏掉一句話。
“存想法在何時誕生,我們不得而知,但起碼也有幾百年了。在這幾百年間,別說飛昇,連天人境的大能都少之又少。究其原因,一是天人奧秘把握在皇族手,二是太難修煉,門檻難過。”
“採氣、凝神、出竅、神遊,這四個境界都有特定的存想法,所以世人皆以為,天人境也必有功法,實乃大錯特錯!”
明玉嘆了口氣,道:“我早年在父皇身側,後來又陪伴燕舟多年,可以肯定的告訴大家,天人境根本沒有功法!”
轟!
場頓時開了鍋。
“怎麼可能?”
“沒有存想法,他們又如何突破境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