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驚肉跳,剛出來又要打仗了?啟元如今社會崩壞,可禁不起折騰。
臣子正想勸諫,見燕舟先行制止,邁步走到那十七人跟前。
“可知罪?”
“……”
那幫傢伙你瞅瞅我,我瞧瞧你,撲通撲通全部跪下,“知罪!”
“好!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朕開一面……”
他一揮手,給十幾個人種下禁制,“陳,他們歸於你統管。”
“是!”
燕舟吩咐了諸多事情,才身形一晃,出現在皇城的建築最高處。
他俯瞰著偌大的京城和數十萬百姓,眼不帶一絲人『性』『色』彩,只左手微微一收,那方古印便消於無形。
…………
距京城數百里遠的一個地方,顧璵和邵樂正在酒樓吃酒。
“據說燕舟出關了,明玉被軟禁宮……”
邵樂夾了口菜,頗為不解,“她幹得是謀逆篡位的事,居然還能活著,搞不懂燕舟在想什麼。”
“或許人家有真感情呢,我倒是好燕舟的實力,怕是想象的還要厲害。”
倆人正說著,樓下忽傳來一陣喧嚷,卻是幾個衙役過來,在對面牆貼了張告示。顧璵一瞧,大意是說朝廷要最新徵兵,以待出征。
“啟元局勢崩壞,民不聊生,居然還要打仗?”邵樂也非常詫異。
“局勢再壞,只要國主無恙,不會徹底動『蕩』。啟元已佔三國,若是再戰,必指向草原、雪域和南疆。數百年來無人完成一統,燕舟是要做第一人了。”
“可他為何執著一統,難不成對修行還有幫助……噝!”
邵樂止住話頭,思量許久,忽道:“我知道燕舟存想的是什麼東西了。”
“我也曉得了!”
倆人對視一眼,用手指沾酒,在桌面各寫了個字:璽!
印,執政所持信也。
璽者,印也。天子之印稱璽,獨以玉。
璽,一向是權柄的化身,代表著天下至尊。一個天人境的帝王,不會為了凡間一統而勞民傷財,為的只能是大道之途。
結合明玉所說的,天人境的奧秘便是存想道心,道心化物。如此看來,燕舟的道心應該是“天子者埶位至尊,無敵於天下”。
這也不難理解,他為什麼要發動戰爭,連滅兩國。是為了奪取二國氣運,進一步完善他的道心。
……
北地,雪原。
別處是夏季,這裡卻常年嚴寒,降雪無度。而在茫茫雪域之,冷風如刀,一個瘦長的人影緩步而行。
羽衣雲冠,面容清癯,正是與顧璵有過一面之緣的石阡。
他並沒有入京,但也為明玉做了不少事,得到了天人之法。本打算在邙山道院閉關清修,結果被一紙詔令打『亂』了計劃。
北地沒有國家,只有連綿城寨,分割地盤,實力為尊。
幾個首領接到燕舟的七日通牒,自不願俯首稱臣,決意一戰,便向道院發出徵召。在他們看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道院家大業大,便是一種天然掣肘。
可誰曾想,石阡說舍舍,孤身遠走。
不是不心疼,但他更不願為戰爭賣命,參與到這種破爛事之。
“唉,當個人實力可以碾壓一切的時候,所有的謀略算計都成了笑話。為今只有晉升天人,才能掌握一些話語權,看來又要隱居一段了。”
石阡嘆了口氣,身影飄忽,遁入漫天飛雪之。
……
南疆,大山深處。
啟元的使者被一群歪瓜裂棗的怪物圍住,卻毫不顯膽怯,道:“國主只給了七日時間,我來此花了六日,你們還有一天可以考慮。”
“你!”
一位長老怒極前,被巫祖喝退。
“使者請先去歇息,容我們思量思量。”
巫祖請使者下去,旁人百般不解,問:“您一直說啟元狼子野心,不可親近,為何現在心意動搖?”
“我也是沒辦法。”
巫祖的身形愈發傴僂,本是半張美顏半張爛臉,在受到朗達、丹甘化巫失敗,陰土對自身的反噬之後,精氣大損,僅靠著一口氣還在支撐。
“自燕舟出關以來,我便連番占卜,方知天命如此。若強行開戰,我南疆才是自取滅亡!”
“但孩兒們不會答應的,結怨數百年,他們不可能向北人投降!”
南疆的階級劃分非常嚴重,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