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所以他摟過妹子,喝酒聽歌,好不快活……哦不不,他只是在跟妹子講話,是錯位,是錯位……
“二位瞧著面生呢,怎麼稱呼啊?”
顧璵身邊那個叫紅藥的女子,連連給他斟酒,嬌笑詢問。
“我姓趙,他姓郭,剛從關外回來。”
“關外?哦,必是做了筆大生意。”
“大生意談不上,養家餬口罷了。”
“這年頭還敢出關,兩位肯定是有本事的。”
“誒,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顧璵起初很謹慎,後來藉著酒勁,套著套著就全說了。什麼少年修道,不得名師,僥倖習得一身本領,四處奔波多年,一顆心已是塵埃僕僕,極度渴望一個溫暖的港灣巴拉巴拉……
說到動情處,邵樂還落下淚來,連聲應和。
感情升溫的很迅速,氣氛格外和諧。就當幾人聊到你儂我儂時,忽聽外面一陣嘈雜,腳步凌亂,跟著砰的一聲。
雅間的門被踹開,一個矮壯公子晃了進來。
一般來講,矮壯不能用作公子的定語,但這個人卻非常適合,瞪著兩隻三角眼笑道:“死老鴇子,還騙我說沒姑娘,這不是麼!”
“一二三……嗬,五個姑娘!”
“你們倆誰啊,快滾!”
這貨咋咋呼呼的闖進來,後面跟著幾個手下,手下還沒跟進屋,就見自家少爺像發炮彈似的飛出,直接鑲在對面的大柱子上。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過了片刻,幾人才急慌慌把少爺起下來。
“你敢打傷我們家公子,你等著!”
“有種別走!”
顧璵瞄了那幫人一眼,一頭霧水:“他們什麼來頭?”
“哎喲,兩位可惹禍了,那人是黃家的小兒子。”
“黃家又是做什麼的?”
“黃家在守軍和丹陵廬都有關係,縣尊也要給三分薄面,堪稱城中一霸。”
丹陵廬,便是這片地界的靖廬,相當於治所。
“哦,那剛好……”
顧璵和邵樂對視一眼,該吃吃,該喝喝。
他們的反應明顯與常人不同,但奇怪的是,這兩個女子也格外鎮定,居然還繼續陪坐。等了不多時,外面又傳來一陣比剛才更吵的喧鬧聲。
足有數十人闖進了青樓,客人和姑娘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誰傷了我家二弟?”
隨著一聲陰冷如毒蛇般的招呼,一個乾瘦男子站在了門口,下人連忙跟過來,指認道:“大少爺,就是他們!”
“……”
男子眯著眼睛,濁黃的眼珠露出一點,顯得詭異可怖。他似乎很冷,披著大毛氅,雙手插在袖裡,邁步進門。
沒見動作,只是輕哼一聲。
剎時間室內溫度驟降,冰寒徹骨,而那聲輕哼竟似迎風暴漲,音波中飛出近百道冰刃,分明要將對方活活凌遲。
邵樂離得近,圓圓的胖臉一咧,也張開大嘴,十分配合:
“哈!”
狂風大作,室內彷彿遮雲蔽日,猛烈的罡風捲住冰刃,像個布口袋一樣,一收一吐。
嗤嗤嗤!
百道冰刃悉數退還,以比剛才更強的衝擊力撲向對方。那男子面色大變,身形驟退,從二樓躍下。
還沒等下一步動作,就見一隻雪球緊追而下,迎面便是那張滑稽的大臉。
“不好!”
男子心中一凜,此人修為高深,起碼比自己高出一個境界,絕不可力敵!
他也是果斷,身形一縱又躍出樓門,隨手拍出一張符籙,“咻”的一聲嘶鳴,一匹被寒霜包裹的異種馬從虛空躍出。
男子翻身上馬,劃開一道霜氣,眨眼就跑出老遠。
俗話說,鬥氣化翼飛得高,鬥氣化馬跑的快!
甭看他現在正被追殺,但心裡一點都不慌,因為天人境高手也沒有他的馬跑得快!
鬥氣化馬,恐怖如斯!
“咻……”
邵樂pia在門口望了望,跟得追趕。
顧璵則在二樓探出頭,輕輕一揮手,已溜出老遠的霜馬忽然止步。
“什麼?”
“不可能!”
那男子低頭一瞧,簡直目瞪口呆。他修煉的是冰霜術法,十幾年來早已運用自如,結果此刻,那匹異種馬周身的霜氣竟迅速消失……
不,不是消失,而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