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坨坨姿態古怪的冰雕。
而幾秒鐘後,第二波又衝了進來。
“真能生!”
林思義挑了挑眉,伸手虛空一握,咔嚓咔嚓,冰雕粉碎,化作漫天冰晶被陽光消融。
而第二波黑鼠已經進入第二個法陣,她想了想,又連拍兩道藍符。
轟隆隆!
平坦的地面驟然凸起,一道黃色的土龍呼嘯而出,肆意屠戮著鼠群。另一張符籙則化作道道庚金之氣,縱橫睥睨,黑鼠只要沾上一點,立時灰飛煙滅。
她完全將此處當成了遊戲場,試驗著不同的攻擊招式,玩的不亦樂乎。
別的地方也差不多,鼠患對人仙級別的修士而言,確實不算什麼事情。
過了一下午,天色將晚。
鼠群發生了斷流,九人也暫且歇息。林思義高高飛起,往鼠群本來的路上一望,也不禁觸目驚心。
本是富饒豐足的大地,已變得滿目瘡痍。無數畝農田被毀,無數頃樹林遭殃,沿途經過的村鎮更是光溜溜一片乾淨,連電線都被咬斷。
“今年蜀中的日子不好過了。”
林思義輕嘆一聲,雖說糧食危機基本解決,但一下背上這麼多人的一年口糧,還有那些毀壞農田,對國家也是個不小的負擔。
如此這般,九人將鼠患牢牢鎖在六十公里的範圍內。大城都很安穩,只苦了都江堰,因為距離太近。
據說城裡城外不剩半點糧食,部分人投奔親友,部分人選擇留守。畢竟不是什麼難以抵抗的災禍,明年都會好的。
不過林思義總覺得有些古怪。
這鼠患明顯是人禍,那背後之人的目的何在?擾亂人間麼,威力似乎小了些;報復社會麼,又似乎強烈了些。
而且他為何要選擇鼠患這種方式?
懷著諸多疑問,林思義在此守了兩日,那些老鼠也學聰明瞭,不再往外擴散,就地趴窩繁殖。
九人商議,再看幾日若無變故,便收縮包圍圈,一舉殲滅。
又過了幾天,林思義按照計劃,將法陣向前推進,打算封死鼠群。她剛要動作,忽覺臉上一涼,摸了摸感覺溼潤潤的。
再抬頭一望,天空陰沉,烏雲密佈,卻是下雨了。
(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