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起床了!”
半睡半醒間,一個溫熱的身體湊過來,先在顧璵的嘴唇上輕輕一點,又逐漸加重,熟悉的荷爾蒙味道順著一條滑膩的舌頭,軟軟的伸進自己嘴裡。
“唔,別鬧。”
他懶懶的睜開眼,對上一張精巧細緻的面孔,像個白月亮在眼前跳動。他怔了怔,似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好了,不是答應去遊樂場的麼?”
他的手忽然被拉住,並一點點拽了起來,視線從對方頭上滑落,那是一身淺藍『色』的絲裙,小裙襬,蕾絲花邊,套在177如大模般的身體上,修長,『性』感,萬種風情。
“早早就爬起來了,自己穿的衣服,洗的臉,從來沒這麼乖過。你要是不兌現承諾,都能把家裡給掀了。”
小齋拉著他的手,出了臥室,來到飯廳。一對龍鳳胎正坐在桌子兩側,埋頭扒著自己的瘦肉粥。
“爸爸,你怎麼才起床,我牙都刷好了!”
男孩子先跑過來,抱住自己的左腿。
女孩子也跑過來,抱住自己的右腿,同時展示她的粉『色』小水壺,“爸爸,你看我的水壺多漂亮,我裝了好多橙汁,你渴了就跟我說呀!”
“……”
顧璵帶著一絲『迷』茫,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小齋給盛了一碗瘦肉粥,道:“那個遊樂場剛營業,週末去的人肯定多。我們早去早回,半路正好有個溫泉會所,回來就到哪兒,我訂好客房了。”
“哦,還要住宿麼?”
他嚐了口稀粥小菜,味道非常不錯,下意識的問了句。
“拜託,今天我們結婚五週年,你不會忘了吧?”小齋瞄了一眼,似嗔似笑。
“啊?沒,沒有……”
顧璵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慌『亂』,又嚐了口粥,味道愈發香濃。
他的動作很慢,就像一個四肢僵硬的病人,過了半天才舒展開來,然後隨意打量著,只覺這屋子極大,分上下兩層,廚房與飯廳單獨隔開,裝潢簡約內斂,『色』彩搭配的非常舒服。
飯廳對著一面大落地窗,窗外是個花園,還有個石亭狀的小噴泉,隔著種滿花草的庭院,才是兩扇大門。
鄰居們住的較遠,門口十分清靜,『露』出車輛的前臉,看標誌,正是自己以前很喜歡的一款車子。
“吃飽了!吃飽了!”
許是心情太過急切,兩個小傢伙扒了半碗就嚷嚷著出發。顧璵和小齋無奈,收拾餐桌,穿衣打扮,拎著簡單的衣物行李,上了那輛超大氣的吉普車。
小齋在副駕駛,倆孩子被塞進兒童座椅裡,頭一次沒有表現出對這種椅子的討厭,而是拍著扶手,興奮大叫:“走嘍!走嘍!”
“嘩嘩譁!”
“嘩嘩譁!”
玉虛峰,飛瀑下,顧璵緩緩睜眼,帶著莫大的不可思議。
他衍化幻境,消耗甚巨,回來後就陷入一種類似沉睡的狀態。而在沉睡中,他竟然做了一個長夢。
在那夢裡,自己與小齋成婚,生了一對龍鳳胎。妻子溫柔大氣,持家有道,兒女活潑懂事,聰明好學。
自己也事業有成,人生得意,攜手白頭一雙人……
在科學上,對夢有很多解析,但在修士眼中,夢就非常簡單:要麼是你心血來『潮』,要麼是你被人施法,要麼是你內心不靜。
顧璵在後天時,就很少做夢,到了先天,更是空無一夢。不想到了神仙,忽然古古怪怪的做了一個夢。
他當然不會以為是生理/心理現象,連忙靜坐觀心,望我獨神。
很快,他就發現了一絲異常。確切的說,是自己完成衍化之後,神通得到淬鍊增強,又多出了某些變化。
做夢,甭管怎麼解釋,都脫離不開“意識/大腦/思維活躍”的概念。
既是意識,就歸屬於神魂類。他以前只能窺探到對方的思想,或者透過幻術影響、干擾,現在呢,還能更深入一步。
“……”
顧璵瞧了瞧,一眼盯住酣睡的青蛇,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射』入頭部。
“嘶嘶!”
“嘶嘶!”
睡得傻了吧唧的小青,猛然抽起風來,舌頭『亂』甩,驚慌失措,掙扎翻滾,偏偏又清醒不了。
可怕!太可怕了!
上一秒還在裝『逼』:我小青就是餓死,死外邊,從這裡跳下去,不會吃你們一點東西!
結果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