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
“師弟,你沒事吧?”小師姐趕緊把他拖出來。
“沒事,沒事!”
顧璵滿臉寫著高興,來,來首隔壁的泰山!
而那邊,霞光還在追擊,夏鹿非見此種情況,又肉痛的嘆了一聲:“罷了!”
他取出錐子,再度拋過去。
轟!
五彩霞光再次被炸得粉碎。
危機解除,三人依舊不敢怠慢,等了半響之後,瞧崖頂毫無動靜,這才鬆了口氣,各自調息。
三墩島外,風平浪靜,海天一線。
數不清的海鳥飛來飛去,日上中天,金光遍灑。
顧小飛睜開眼睛,見二人也調息完畢,當即起身道:“多謝夏師弟出手相救。”
“無妨,我們一道登島,總不能看著他慘死。”
夏鹿非一甩袖子,做高冷狀。
小師姐笑笑,看對方順眼了不少,難得難得,神霄派總算出了個像樣的。
“剛才你那法器,威力難測,不知是何物?”她問。
“此乃紫光錐,師父賜下,可破人仙高手,但只能用三次。”
夏鹿非抽了抽嘴角,道:“今日已經用了兩次。”
“呃……”
小師姐愈發慚愧,認真道:“師門間的恩怨暫放在一邊,這次我領你的情,日後有所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話說的誠誠懇懇,對方下山不久,世故未通,竟有些不自然,隨即傲嬌的哼了一聲。
而他一轉頭,瞄見在旁邊pia著的某人,又忍不住道:“你們師出同門,年歲也相仿,為何,為何……”
一個又帥又美,一個又挫又鶸,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哦,師弟因為某些緣故,修習的術法並不多,能達到今天的成就,已屬不易。”
小師姐自然護短,不過也很疑惑,“師弟,你為何還在用縮骨術,很好玩麼?”
“啊?哦,忘記了。”
顧璵身形一晃,恢復平平無奇的正常形態,“你沒看出來我在cos誰麼?”
“誰?”
“悟空啊!”
“……”
倆人有一秒鐘的呆滯,腦中浮現出一張七龍珠裡,悟空坐在青龍頭上的畫面。
這尼瑪有相似之處麼?
…………
身體恢復原貌,性情似也不再逗比。
顧璵挺著一張粉切黑的臉,正吐沫橫飛的指點江山,“那霞光應是被動觸發,而且有很大限制。如果是鳳凰主動攻擊,不可能讓我們活到現在。
我細細想來,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結論有三:
要麼沒有鳳凰,只有鳳凰遺蹟,存著些靈寶和防護機制。
要麼有鳳凰,但它不能自由行動,出了什麼變故。
要麼有鳳凰,但剛才的攻擊只是第一次考驗,後面還有更狠的等著我們。”
“有理,那霞光雖然厲害,攻擊方式卻有些僵化,給人留了很大活路。”小師姐點頭。
“紅蓮派的弟子身死,只能怪其實力不濟。”
夏鹿非有些不屑這個傢伙,但又無從反駁,忽而心中一動,也道:“對了,你們有沒有發現那道霞光有什麼異樣?”
“我用劍刺,如刺堅石,不傷分毫。後來又變幻形態,仿若漩渦吸水,五色變化,好生詭異。”小師姐道。
“不錯,那五色氣自成迴圈,應對五行,且有收取萬物之能。若非紫光錐的威力超過它的承載力,怕也要被收走了。”
夏鹿非欣然附和,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咦?聽著跟五色神光有些相似?”小師姐奇道。
五色神光,出自《封神演義》,乃孔宣的看家絕技。
這東西無寶不刷,吊的不能再吊。孔宣用它打跑了燃燈古佛,戰勝過哪吒和楊戩,把姜子牙的西周一系打成狗屎,只得高掛免戰牌。
最後準提以七寶妙樹鎮壓,才將其降服。但即便如此,孔宣也曾經把準提刷了進去,只是境界相差太遠,才困不住對方。
“許仲琳雖做小說家言,但看那書裡體系,不少與現實道家相仿,必是懂得一些玄門奧妙。而且他生於明代,或許見識過神仙志怪,再藝術加工出來,不足為奇。”夏鹿非自覺住持大局,心情舒爽。
仨人在下面聊著,崖頂仍是雲霧瀰漫,從海灘上去,只有一條蜿蜒小路。小路過半,已被雲霧遮掩,迷迷濛濛似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