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存在關係。
一個是看上去很牛逼,但其實什麼都懟不過,只能幹BOSS的垃圾神器。
一個是確實很牛逼,見誰滅誰,但唯獨怕上面的神器的垃圾BOSS。
誒,這組關係相輔相成,堪稱傳奇。
老顧只是剛好剋制了對方。
“休要惺惺作態,你們壟斷修行千年,仗勢欺人,打壓異己,都是虛偽下作之輩,我用不著你可憐!”
羅雪菩性情偏激,咬牙道:“別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敢入我圖中一試?”
說罷,她又噴出一口精血,那青色圓盤滴溜溜在頭頂轉動,熒光大作,虛虛濛濛,遮雲蔽日。
那圓盤上的紋路也清晰可見,赫然是一道道山川走向,大河奔流。
“這是……”
顧璵首次露出驚訝之色,瞧著周遭改天換地。
這變幻渾然天成,沒有半分破綻。他不僅躲閃不開,也沒捕捉到其中過程,彷彿自己本來就身處這個世界。
甚至於,他雙目迷離,意識開始朦朧,明顯受到了強烈數倍的精神侵蝕,恍惚間再睜眼,卻是完全不同的一片天地。
所謂思山即山,思水即水,想前即前,想後即後。
顧璵看到了小橋流水,青山嫵媚,農家修士在機械、傀儡、靈寵的幫助下在田中耕種,作物參天繁茂。
遠處則立著一座城市,流光溢彩,車水馬龍,人人祥和喜樂,空氣中不帶一絲汙濁……
這赫然是一個修真文明與現代文明充分融合,生產力極度發達,富足充實,沒有階級固化,沒有門派欺壓的“大同世界”。
“這,是真是幻?”
他意識模糊,宛如醉酒,卡在清醒與痴癲之間,面露痛苦之色。
老顧踉蹌走了幾步,田中有人瞧見,便高聲招呼:“那邊的,需要幫忙麼?”
他疑惑的瞅了瞅,駐足不前,那人愈發熱心,跑過來道:“可是身體不適,到我家歇息歇息?”
“……”
顧璵忍著頭痛,努力將思維從深淵邊緣拉回,根本不答,抹身就走。
“哎哎,你沒事吧?”
那人在後面緊緊追趕,他跑的也愈發急切,因為有一種直覺,只要搭上一句,自己就得永遠留在此處。
喜歡洪荒流的都知道,有一件靈寶叫山河社稷圖。
此圖內有大千寰宇,山川河嶽,日月星辰,飛禽走獸,可化生萬物,滋養天人。一入其中,任是大羅金仙也逃脫不出。
羅雪菩的玉盤當然不是山河社稷圖,但性質相似,作為底牌拿出來,終將顧璵困住。
不過此刻,在玉盤之外,羅雪菩卻微微發怔,她自然看得到圖中情形,完全出乎意料。
她下界以來,潛伏民間,收集現世情報,知道鳳凰山和道院乃兩大巨擘,弟子近萬,統領夏國修行界。
顧真人更是當世神仙,絕代無雙。
她出身羅教,羅教本就是民間教派,一向為正統不容。羅雪菩向來敵視高門大派,自認為顧璵也在其中。
這靈寶可映內心所願,結果一瞧,不由愣住。
“你渴望的,是這樣的世界麼?”
一時間,她心神恍惚,靈寶震盪,顧璵頓感清醒,險些脫困而出。她連忙沉穩心神,操縱靈寶,面上又恢復了冷意,喃喃道:“都該死,通通該死!”
跟著聲調陡然拔高,喝道:“陰陽子,你還要看戲到什麼時候?!!!”
“嘿嘿!”
隨著一聲怪笑,一道虛光轉瞬即至,化作一個古樸道人。他年歲似乎極長,又看著很年輕,仙風道骨的好皮囊,卻透著隱隱的淫邪之氣。
青山王所言,當日下界六人。
雲牙子、青山王、羅雪菩、阻攔盧元清的那位、單挑雲牙子的那位,以及這位陰陽道人!
他看向羅雪菩的目光極為赤果果,毫不遮掩,道:“仙子說笑了,貧道一直在旁列陣,準備出手幫忙,可不是看戲。”
“盧元清已被大歡喜佛壓制,雲牙子正與元壺道人拼鬥,顧璵也已被我困住,實力大減。”
羅雪菩對其非常厭惡,怎奈還需用到此人,道:“夏國大能多數在此,正是我們的好機會。你再惜命活命,總不會連個六成實力的神仙都對付不了吧?”
那元壺道人,本留作對付江小齋的。結果不知為何,江小齋沒有露面,雲牙子反倒插手了——他們不知巴山與神霄派相爭,小齋被薩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