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沒做任何表示,反而給元妙觀下令:暫不便『插』手。
時間久了,元妙觀也索『性』不理,任其折騰。
這日清晨,周揚仍是早早起身,帶著幾個人清潔灑掃。常駐的有六人,但地方實在太大,便有虔誠信徒主動留下,每日幫忙打掃,供飯就行。
吱呀!
大門一開,在外排了一夜的長隊蜂擁而入,比搶樓號,搶學號還要瘋狂。今天據說是青山王的誕辰,要舉辦一系列活動,搶頭香必不可少。
一幫人烏央央的往裡擠,經過周揚身邊,他連眼皮都沒抬起一下,拿著掃帚機械的掃著地。
他以前是房產商,家大業大,保養的極好。結果在此半年,已經瘦了兩圈,眼窩深陷,疲憊中又帶著一絲恐懼。
“老周!老周!”
周揚恍惚抬頭,見外面有幾人呼喚,都是鯉城的豪族家主。他臉上『蕩』起幾分波動,慢慢走過去,聽對方道:“今天供奉送來了,但實在找不著啊,少了兩隻,你幫著說項說項。”
“我怎麼幫?王爺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少一條腿都不行,等著受罰吧!”
“哎,別啊!”
幾人急了,甚至帶著哭腔,“我可不想再受一回,挺不過去我就廢了!”
“我們也沒辦法,一開始每天十隻,後來二十隻,再後來要三十隻,五十隻,現在要一百隻,還得是鮮活靈獸!我們上哪兒找去啊?老周,你可憐可憐我們!”
“呼……”
周揚吐出一口氣,把幾人拽到半山腰,嘆道:“不是我不幫,你看我這樣子,我也幫不了。”
幾人知曉他的情況,遂沉默不語。
青山王,多威風啊,萬人朝拜,香火不覺,幾乎有求必應。但平民百姓又有誰知道,背後藏著多大的索求無度。
這也是它小聰明的地方,表面為神,背後為鬼。
安靜了半天,忽有人憤憤的罵了一句:“這特麼就算是神,也是邪神,當初我就不該上這條賊船!”
噓!
幾人趕緊捂住,王爺神通廣大,指不定就神遊出竅,在旁邊偷聽。
“周揚,入殿來!”
正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跟著補充道,“你們幾人也過來!”
噝!
他們一激靈,只覺『毛』骨悚然,又不得不聽從命令,乖乖上山。
“王爺,有何吩咐?”
幾人在神像前跪倒,頭都不敢抬,尤其憤憤之語的那位,更是冷汗直流。以往做錯事,通常會遭受一種“神魂被針扎般疼痛”的懲罰,今天卻意外常態。
那聲音沒有任何怒意,而是道:“你們侍奉本王多久了?”
“七個月又十天了。”周揚道。
“哦,一晃這麼久了,辛苦你們日夜『操』持。”
聲音似乎很感慨,隨即語調一轉,道:“人非聖賢,有些過錯在所難免,知曉你們忠心,這次就算了,不過有件事還需勞煩你們。”
“您說。”
“本神即是三邑守護,又得王位,只一位王妃未免有失身份,你們去尋幾位側妃來。”
“……”
幾人先是一愣,隨後心裡一突,試探著問:“不知這側妃如何選法?”
“自然要天賦異稟,不同常人,身懷陰脈是最好的。這裡有生辰八字,你們大機率查詢,多多備選。”
“然,然後呢?”
“然後帶到我面前便是。”
幾人不知怎麼出的大殿,一聲都沒吭。
之前要吃靈獸,數量雖多,也能用口腹之慾解釋。這次算怎麼回事,還特麼是神麼?
反倒像民間故事裡,叫人獻上童男童女的妖怪!
…………
“唉……”
山霞鎮的賓館內,顧璵嘆了口氣,神念一動,叫過隔壁的溫婧。
“自己準備一下,過幾日便離開。”
“您,您不在這待著了?”溫婧不解。
“大失所望,大失所望!”
顧璵只是搖頭,好像非常非常惋惜,隨後又道:“你跟隨我多久了?”
“七個月又十天了。”
溫婧給出了與周揚一模一樣的答案。
“這麼久了,也難為你能呆住。我知道你一直想拜我為師,我們之間也確有緣分……”
妹子面上一喜,結果又聽,“並非師徒,僅是一年之緣。你『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