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認真地看著玉睿道:“我也不知道,我估計寫這首歌的人,當時見識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絕世武功,所以才寫了這首歌。”
玉睿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老虎會沒有了耳朵和尾巴,是不是其中隱含著什麼深刻不為人知的秘密?
媚流看著他有些憨傻的樣子,這麼一個機靈人,卻被一首無厘頭的兒歌給難住,不由得扶著床欄哈哈大笑。
聊著聊著,不知道最後兩人怎麼睡著的,像哥們兒一樣,兩人並頭而眠,第二天醒來,卻都是神清氣爽,媚流第一次與男人同榻時,是在男人身邊醒來,而不是在男人懷裡醒來,這般與他無邪同眠,醒來覺得全身上下無一不暢,笑道:“睿大哥,早!”
玉睿坦然地回道:“早!”
兩人相視而笑,玉睿伸手揉揉她顯得髒兮兮的頭髮,道:“快起來吃飯。”
有時候,媚流都懷疑,玉睿伸手在她故意弄得髒亂不堪的頭上的撫摸時,會不會覺得不舒服,可是看他的樣子,似乎一點不悅感也沒有,連昨夜兩人躺在一起,她就不信她身上的味道沒把他燻到,可是他居然也沒有表示!她輕輕呵了口氣,推開窗戶,一股冷風撲面,讓人清腦提神,可是仍然沒有讓她的疑惑得到解答。
吃過飯,玉睿又出去了,媚流沒有去查玉睿的行蹤,對玉睿這樣的人,查行蹤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玉睿走後不久,她也出了門,外面一身平常的衣物,走在酒樓中倒是不顯眼,出了小街,將外衣一脫,臉上胡亂一抹,又是一個渾身異味的小乞兒,從一家不起眼的門中走出一個同樣不起眼的姑娘,將一枚銅錢放在她手裡,眼也不看她,低聲道:“都已經準備好,那天妖姬大人一聲令下便可事成。”
“很好,當天的客人中比較棘手的江湖人都有哪些?”
“不多,一個是武當派的千機道長,一個是青城派的張量近,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很厲害的對手,只是相對賓客而言,注目點就是,北齊對付他們兩個綽綽有餘,這幾天那趙府已經被人來探了好幾次,媚浮打扮成妖姬大人的樣子,沒露馬腳。”
“那麼很好,明天該是這些人狂歡的日子了。”媚流捧著破碗笑著感謝那姑娘給的銅幣,然後走出了小巷,往張府走去,仍舊遠遠地看著,一些江湖人,一些達官貴人,進出頻繁,臉上笑意滿滿,趾高氣揚,出了門,坐了轎子,轎伕前呼後擁開道而去,行人紛紛走避,一個小販避讓不及,被一個護衛踹了一腳,擔子上的雜貨滾了一地,張府門前的護衛衝出來,幾掌把他打得趴地不起,然後那些護衛搶走地上的雜物,得意洋洋地笑著進了大門,小販憤怒的表情與其他熱心人拉著小販避開的惶恐,讓張府越顯得高高在上盛勢凌人。
她冷笑了一聲,遁入人群中,消失了蹤跡,不久後在一家小院門前出現,那小院上燈籠高高的挑著一個趙字,這裡,便是趙家人落足點,趙府所有的房屋地契與值錢的寶物一夕之間全部消失,現在只能屈就於這樣從前連看也看不上的小院,要不是蓓兒的求情,張遷於才給了一座小院,趙家人連個落腳點都沒有。
門口現在正聚集了不少人在吆喝:“趙爺,出來,我們的錢呢,快給錢!”
“媽的,騙老子給你演戲,現在錢也不付,算什麼東西!有種沒有,有種就出來!”
原來趙俊文從前為了騙女孩子,特別收羅了一幫無賴混混,每個月給點錢養著,到了他需要的時候,這些人隨叫隨到,那天媚流假扮成女先生時的瘋馬那一幕戲,就是這群人扮演的。
門吱呀一開,趙俊文出現在門後,叫道:“吵什麼吵什麼!錢不是給了?還想怎麼樣?最近又沒有要你們來,以後,你們做你們的,我也不再用得上你們了,散了吧!”
“你給的錢是上個月的,不是這個月的!”
“這個月我叫過你們一次?我再說一次,從這個月起,你們就再也不是我趙俊文的手下了,都走!”
“你叫我們來我們來,現在叫我們走哪有那麼容易!識相的,就快給錢,否則!”
這麼個小院,要想鬧點事還不容易,現在誰不知道張府沒落,沒錢請護衛?殺是不敢殺的,不過趙俊文走路時,會不會遇到什麼意外,可就不好說了。
趙俊文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恨只恨當時財大氣粗,引得這麼一群虎狼在身邊,當時風光十足,遍及整個德城,誰不知道他趙俊文的大名?現在一朝沒落,突然之間便是人見人咬,比平常小戶人家更不如,氣得厲聲道:“不給又怎麼樣?再鬧叫我岳父把你們全抓起來,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