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流本不想去,光澤豈會那麼容易放過她?
“你也換衣服。”光澤道。
“我可不去,兩個女人的事,我不愛摻和。”開玩笑,今天被他擄進宮,想走出去可不太容易了,若是再跟他去了,這水越淌越深,這事她可不幹。
光澤站起來,高大的身軀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媚流不由得被逼後退了一步:“幹嘛,你的事,不要拖上我!”
“你不換?我來幫你換!”光澤二話不說,便要伸手扯她的裙襟,嘶的一聲,溫暖的屋內,那薄薄的羅衣頓時裂分,媚流驚叫一聲,不及躲閃,便看到他驀地深黑了眸子,那熾熱的目光她再熟悉不過,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道:“皇上請起駕前往御花園。”
一聲“皇上”提醒了他,他現在是曦和的面目,在她的腰間敏感部位輕輕一掐,威脅道:“一會兒跟你算帳,現在你是自己換衣服呢,還是我給你換?我是樂意之至!”
眼看躲不過,只得再尋機會逃離,媚流只得換上普通宮女服,又將面目改換平常,這才隨光澤出門。
門外的太監都是心腹最可靠之人,見一個皇帝突然走出來,聲音卻是光澤的聲音:“起駕御花園。”
都不由得一驚,隨即面容平靜,看不出端倪,可見其訓練有素。
御花園中,藍妃和張妃如兩隻互不相讓的孔雀,針鋒相對,氣氛緊張,兩人穿著同樣的秋香色羅緞裙,站在小路上,頭髮蓬亂,想來是剛才扭打過一陣,現在互不相讓。
“我先入的宮,先入為尊,這個道理你也不懂嗎?不過你們家是武將,難怪不懂禮貌,我懶得和你計較。”張妃上面打量著一身同樣秋香色的藍妃,覺得那秋香色穿在藍妃身上,怎麼看怎麼俗,反觀自己,清麗自然氣質天生,對她更加不屑。
“嗤!當時兩家抓鬮入的宮,本來也沒有先後之分,憑什麼我換衣服,你怎麼不換?你們家的好日子到頭了,沒幾天蹦的了!”藍妃照樣上下打量張妃,那秋香色穿在張妃身上,怎麼看怎麼小家子氣,反觀自己,大方得體美麗天生,對張妃更加不屑。
“你說什麼?你這個無知之徒!”張妃尖叫道:“你們藍家一介武夫,憑什麼和我們張府相提並論?”
“說的也是,你們張皇后還在冷宮裡待著哪,我哪能和你比!”藍妃自幼口不饒人,想到什麼說什麼,張妃卻是出自“詩禮之家”,講究“優雅,語出必有章”,被這麼頂了一下,不由得漲紅了臉,說到張皇后,那是張家的痛,現在被這麼提出來,惱得火直上躥,撲上去再打,藍妃哪裡怕她,又與她扭打在一起。
髮簪,佩飾,叮叮鐺鐺,兩個妃子打得御花園一塌糊塗,合妃等人早已經聞訊趕到,一邊看著,一邊偷笑,這兩個妃子進宮後,氣焰囂張,早就讓人看她們不順眼了,當下只是意思意思地在一邊叫道:“不要打了,來人哪,攔住她們!”
兩個妃子這麼高貴,誰敢上前去拉拉她們的尊貴的手,動動她們嬌嫩的髮絲?
太監宮女一邊圍著一圈,遠遠地叫著:“娘娘!請保重!”“娘娘!請小心啊!”
這架勢,不像是勸駕,倒好像是宮女太臨們組成了拉拉隊,在一邊喝彩一般,看得媚流不由得暗笑,看那地上的兩個女子,氣喘吁吁,那秋香色的裙子,早被對方揉得不成樣子,虧了這是錦緞的,若是絲羅的,一撕既碎,兩個妃子今天非得要當場難堪,現了玉體不可!
“放肆!這是幹什麼!”皇帝一聲斷喝,嚇得在場的人一哆嗦,沒敢抬頭看,人便撲簌簌地跪了下去:“皇上恕罪啊!奴才等人拉不開兩位娘娘!皇上饒命啊!”
張妃與藍妃見皇上來了,同時放開了手,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藍妃搶先哭道:“臣妾不知道張妃姐姐為什麼要針對妹妹?難道臣妾對張妃姐姐有什麼不到之處,那麼張妃姐姐請指了出來,臣妾改還不行嗎?”
“藍妃姐姐哪裡話,妹妹正請藍妃姐姐指點指點,自從入宮以來,妹妹哪裡惹了藍妃姐姐不快,這樣教訓臣妾?若是妹妹的錯,那麼妹妹願意向姐姐負荊請罪!”張妃哭得梨花帶雨,無辜之極。
“朕以為是什麼事,原來不過是些許小事,都先起來吧。咳!咳!”光澤咳了兩聲,啞聲笑道:“朕這兩天忙於國事,又偶感風寒,啞了嗓子,以至疏忽了兩位愛妃,難怪你們無聊得要在此學跌撲了!來人哪,各賜一斗珍珠,兩柄玉如意以為小罰,待朕風寒好轉,你們再好好罰朕一杯可好?合妃,皇后不在,現在宮中你便是姐姐,怎麼不勸著些?今後再遇到這樣的事,你再不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