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說法!這些事,若是高門大戶的人辦起來許是不難,可是讓一名民婦去做,卻是難如登天了。
“王妃所言極是!只是她做不了,不代表別人做不了。說不定她背後是藏了什麼人?這些又有誰知道呢?”宋浩不急不忙地說道。
元熙則是眸子一片冰冷,這個宋浩還真是老狐狸!不動聲色地便將事情給攪合了!他這樣一說,擺明了就是指是有人指使這張安氏來封城誣告於他!這既是在給歐陽夜施壓,也是在向張安氏施威!這是在告訴張安氏,他宋浩不是傻子!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打他的主意!更不可能自己什麼也看不出來?
張安氏到底是受過良好家教的,再加上這些年確實也是恨毒了那宋夫人!只見她眼圈一紅,再度嗚咽道:“大人,民婦不過一介婦人,若真是認識那高門大戶之人,如何就會落得這般田地?若真是有人指使民婦誣陷於他們,民婦豈會不知道要銀子?民婦的兒子又豈會現在仍是臥病在床,無錢醫治?”
說到這裡,這張安氏再次抹了把淚道:“大人,民婦不求別的,只求大人能為民婦死去的母親報仇雪恨!只求那宋氏夫婦能將那嫁妝歸還於民婦,民婦只是想為兒子治病而已!別無他求呀!”
在場聽審的人們聽到這張安氏的哭訴,皆是感動不已!有的甚至已是拿袖子輕輕地抹起了淚兒。
“太可憐了!堂堂的一個嫡女,竟是被自己的庶妹逼迫至此!”
“就是!就算不是真的,可是你們瞧瞧,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官夫人,穿著綾羅綢緞!可是親姐姐卻是如此地落魄,連丈夫得了病求到門上都不管,眼睜睜讓人看著病死!”
“可憐哪!要不是現在兒子也生了病,如何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來?到底是民告官,得冒了多大的風險哪?”
“是呀!瞧瞧這張安氏,哪裡像是這宋夫人的親姐姐,連她府上的丫環都不如哪!”
聽著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的聲音,靜依的唇畔微揚!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先不說你到底是做沒做,可是親姐妹卻是差了天和地!這無論如何,是說不過去的。除非是你這做妹妹的不管自己親姐姐的生死,否則,還能是何理由?
果然,宋夫人的臉色已是很難看了。她的確是疏忽大意了!她看看張安氏,再看看自己,的確是讓人浮想聯翩,自己這個對長姐不敬的罪名,定是跑不掉了!對長姐不敬,雖不至於讓她定罪,可已是說明了她的人品問題,恐怕將成為這封城的笑柄了!
宋浩的臉也是黑的跟炭似的,怒瞪了夫人一眼,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張安氏,再聽聽旁人的議論,真是恨不得直接揮袖走人!可是自己現在是被告,而且還當著王爺的面兒,是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失禮,再讓人捉了錯處的!
靜依作勢也拿帕子在眼角輕拭了拭,有些哽咽道:“宋夫人,撇開她狀告你的事不談,就單說她丈夫病重,來尋上門來,你卻為何要命人將她打了出去哪?好歹也是你親姐姐呀!你,唉,如何下得去手?”
靜依的話無疑是將現場眾人的情緒給調動到了最高!衙外的百姓們,早已是對這宋夫人不滿了!有膽子大些的甚至已經在外面叫罵道:“連親姐姐都敢打,這種對長姐不敬,謀害嫡母的人,就該亂棍打死!”
“對!讓她沉塘!”人群中也有人開始附和了起來。這場面一時有些快要失控了!
歐陽夜一看,這宋夫人是犯了眾怒了!猛拍了驚堂木一下,“肅靜!公堂之上,不得喧譁!”
人群中安靜了下來,而宋夫人早已是被剛才的情形給嚇了個半死,那臉煞白煞白的,臉上的粉妝都是遮不住她的臉色了。
宋浩此時心思急轉,這夫人極有可能是脫不了身了,還好現在沒有直指他與夫人共同對付安府主母的證據,否則,只怕是他也是性命不保了!
“大人,僅憑一封書信,豈能為證?”
“宋夫人言之有理,昨日,本官已快馬加鞭派人前往安谷縣了,開棺驗屍!今日應該就會有結果了。宋夫人放心,本官為了公證,已經請了嶽相親自前往,同行的,還有王府的長史以及我封城府衙的仵作和捕快!”
歐陽夜這番話,是讓宋夫人徹底死了心!也是徹底地崩潰了!只覺得頭一懵,整個便昏厥了過去!
歐陽夜早有準備,請了大夫給宋夫人施了針,那宋夫人悠悠轉醒。只是醒過來的宋夫人,此時卻是極度的後悔,甚至恨不能想著再暈過去!歐陽夜見她的神情如此心虛,便知那安府的主母,定是由她所害!
而宋夫人此時即使是坐著,旁邊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