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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點點頭,“言之有理。讓她進來吧。”
“是!”
不多時,便有一名衣衫似是有些舊了,卻是極乾淨的婦人被引到了大廳。那婦人身後還跟著一名少婦,看其打扮也大概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只是低著頭,看不清楚樣子。
“民婦叩見王爺,王妃!”
“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又是因何而狀告何人哪?”靜依淡淡問道。
“回稟王妃,民婦乃是安谷縣商人安氏之女,民婦夫家姓張。民女狀告現任副將的宋浩及其妻子宋安氏。”
這張安氏的話音一落,頓時這大廳裡可就熱鬧了!這不是成了大姨子告妹夫了?這宋浩和宋夫人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兒讓人家不顧念親情而告到王爺這裡來了?而在一些婦人那邊兒,則是小聲嘀咕著,什麼嫁妝、陷害之類的。宋夫人多少聽到了一點兒,心下大驚!這她怎麼來了封城了?再說了,她到底是要幹什麼?以為弄個莫須有的罪名,便可以將她的名聲給毀了?
不待靜依等人細問,便聽那宋夫人道:“姐姐這是何意?你不在安谷縣好好地相夫教子,怎麼到了封城來胡言亂語了?”
元熙一挑眉,看了歐陽夜一眼,歐陽夜會意,看向宋夫人道:“宋夫人,這王爺和王妃還沒問話,怎麼?您這被告之人要先開始審問這原告了不成?”
宋夫人聽了,臉色一變,眼下她成了被告之人,而且還當著王爺、王妃的面兒,剛才的確是不該出聲責問!宋夫人忙起身向王爺和王妃告罪。
靜依只是淡淡道:“宋夫人不必心急,是非曲直,總要先聽個明白才好。歐陽大人,您擅長斷案,不如就由您來問吧。”
“是。”說完,歐陽夜便看向那張安氏道:“你且說說為何要狀告他二人。要知道宋浩可是從二品的副將,若是查出你蓄意陷害,可是少不了一頓板子的。”
“是!民婦知道。民婦當年原是這宋浩的未婚妻。宋浩當年也只是一名正六品的營千總。他看中了民婦家中的財勢,便向民婦的父親求娶民婦。民婦的父親也是答允了此事。怎料,成婚的前一日,民婦突然身染惡疾,昏睡不醒。民婦的庶妹,也就是這宋安氏竟然提出了代嫁一說。父親擔心宋浩會鬧上門來,便應允了。”
歐陽夜一皺眉,“張安氏,你這話說的,雖然這庶妹代嫁卻不合理,可不至於要告她吧?再說此事與宋大人何干呢?”
“大人還請聽民婦細說。後來民婦才得知,民婦哪裡染了什麼惡疾,分明就是這張安氏嫉妒民婦的嫁妝豐厚,而且又是嫁了一名年輕有為的營千總,所以在民婦的飲食中下了毒!更為可惡的是那宋浩竟是與民婦的庶妹早有勾結,甚至是早已有了肌膚之親!他二人合謀給民婦下毒,原是想著毒死民婦,再侵佔了民婦的嫁妝!哪裡想到,民婦命大未死!事後,民婦曾多次向母親及父親提及此事,奈何他二人仗著是官身,對民婦不加理睬!”
“民婦當時也只是一名弱女子,又能如何,後來嫁與人為妻。可是不想丈夫患了重病,民婦無奈之下,只好找到庶妹,求其施以援手,奈何她非但不給,反而還命人將民婦毒打了一頓!民婦實在沒了法子,只好再求助到了孃家,奈何這庶妹竟是聯合她的姨娘將民婦的母親毒害致死!還讓父親抬了她的姨娘為正室。那姨娘見到民婦,便將民婦趕了出來!從此,不許民婦登門!民婦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病死呀!”
說到這裡,這張安氏已是哭的泣不成聲了。而這番話,聽起來是情真意切,特別是提到她的丈夫時,她的語氣中似是帶有一些悲涼之感!
在場的人無不動容,有些心軟的夫人已是拿了帕子悄悄地抹著淚兒了。
“你胡說!我何時給你下毒了?是你自己不爭氣得了病,怨得了誰?還有,我母親是被父親抬為正室的,你口口聲聲地叫著姨娘,是何居心?”宋夫人忍不住怒道。
靜依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宋夫人何必動氣?有歐陽大人在,自然會將事情查個水落實出!”
宋夫人面容一僵,訕訕道:“是!王妃說的是。”
只聽歐陽夜問道:“你說當年是宋安氏給你下了毒,你可有證據?”
“有!當里民婦中的毒便是她收買了民婦的丫環,那名丫環所下。後來,那名丫環覺得心中有愧,便對民婦說了實話,還將當時宋安氏賞於她的一對赤金的耳環交到了民婦的手上。”說著,便將一個帕子包著的金耳環捧在了頭上。
歐陽夜取過來後,開啟看了看,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