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的花瓣就愈小巧,到了花瓣末端還向上微卷,煞是惹人喜愛。”
定國公夫人一笑:“瞧瞧,這蘇夫人就是教女有方,不過才七歲,就懂得了這許多。”
其人眾人也是一片贊賀之聲。
老夫人則是輕笑道:“眾位夫人抬愛了,小孩子家家的,就是喜歡些花花草草的,上不得檯面的,讓大家見笑了。”
眾人自是聽出這不過是老夫人自謙的一番話。仍是恭維之聲不斷。
又有一位夫人道:“這朵花甚是奇特,比那綠牡丹更為罕見。蘇小姐,不知這又是什麼花?”
靜依聞言過去,走到花旁,笑道:“這是‘綠衣紅裳',也是菊花中的珍品,此花別具特色,花的中心是綠色的,向外拓展又變成了紅色,最外面一圈又是白色,十分神奇!”
“真是花如其名,怪不得取名為’綠衣紅裳'!”一位夫人驚歎道。
“是呀!我還是頭一次見這樣好看的菊花呢!”
“多虧了蘇夫人的這場菊花宴了,也讓咱們開了眼界!”定國公夫人笑道,其它貴婦們也是紛紛點頭稱讚。
一時間,花廳內笑意濃濃,熱鬧無比。眾位夫人也都是轉著靜依和顧氏不停地問些有關菊花以及如何教子的一些問題,卻是甚少有人理會老夫人。老夫人心中雖是不痛快,可到底是在自己府中,來的又有不少是名流貴婦,她面上也是不敢露半分不悅。
其實眾位夫人們哪個不是人精似的,這菊花宴辦的這樣倉促,再一想那蘇成將正室貶為了妾室,誰都明白這老夫人是為何才辦的這宴會。
眾夫人們心裡都跟明鏡似的,既知道了老夫人的心思,自然是不願與她相處的。想想看,她那個兒子雖有功名在身,卻是被皇上下了旨,終身不得再為官,更別提以後還會有什麼爵位了!在場的夫人們最低的也是四品京官的夫人,哪裡會看上那樣的人,來託付女兒的終身?
定國公夫人坐在顧氏的左側,品了一口菊花釀道:“入口甘醇,香味四溢,平南候府上還有這等的釀酒高人?”
顧氏笑道:“崔夫人過獎了。這菊花釀是老太爺身邊兒的一位老人所釀,聽說以前是開酒坊的,後來遭了變故,所以便來了候府。崔夫人若是覺得還入得了口,待走時,我讓人給崔夫人裝上兩壇,也好拿回去,給老國公爺嚐嚐。”
崔夫人點點頭,“那敢情好!我可就不客氣了。妹妹,我虛長你幾歲,便託個大,喚你一聲妹妹了。妹妹這菊園當真是風格獨特,別具一格。”
顧氏低了頭道:“多謝崔夫人誇獎了。”
顧氏右側坐的是她的嫂嫂劉氏,“嫂嫂今日怎的沒讓雨兒過來?依依一直唸叨著她呢。”
劉氏笑道:“本來是想著讓她一起來的。可誰知昨晚上著了涼,所以便讓她在家歇著呢。等回頭有時間了,讓依依到我們府上住上一段時間,也好好陪陪雨兒。”
顧氏點了點頭,“這兩個孩子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說著轉頭對崔夫人道:“回頭呀,讓依依叫上崔小姐一起去哥哥府上坐坐,小姑娘們也要有個說話的伴兒才是。”
崔夫人看向劉氏:“顧夫人和蘇夫人那可是京中有名的教女有方的夫人。不止是茜茜,連我也想著去府上坐坐呢,不知顧夫人可歡迎?”
這話引得顧氏和劉氏二人接連輕笑,劉氏道:“崔夫人說的哪裡話?您若是能來,我自是歡迎之至的!就怕您呀,沒那個心思,只想著到妹妹這裡來吃菊花釀!”
話音一落,引得眾位夫人一陣大笑。
相對於顧氏這邊的熱鬧,老夫人那桌上,則是冷冷清清。
老夫人看了一眼眼前的食物,又環視了周圍的夫人小姐一眼,暗自不鬱,卻也是隻能生悶氣。這桌子的夫人都是一些相公的官位較低的,再細看,也沒有幾個待嫁的姑娘,更是氣悶。
而靜依那桌都是一些小姑娘和幾個年紀稍大的閨秀。一桌子的小姑娘們,三三兩兩的說著悄悄話,時不時地也傳出些輕笑聲。
靜依左側是崔茜茜,右側是光祿寺卿劉和的女兒劉婉兒。這劉和是顧雨的舅舅,劉氏的親哥哥,劉婉兒今年十三,與顧雨同年。
靜依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劉婉兒,但見她生得一雙蝴蝶眉,不描而黑;一雙丹鳳眼雖是不大,卻是靈動有神;她面板白晳,手指細手,手指尖處卻是有著一層薄繭,一看便知是擅於琴技之人。
“依依在看什麼?”劉婉兒輕問道。
靜依一恍神,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笑道:“在看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