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泰西諸夷要差了,只是能不能讓對手自認吃虧關鍵還是要看實力的。“束手束腳只能貽笑大方。”諸葛楓葉雙眼發直,還待再勸諫幾句,就聽林志達道。“這件事是主上安排下來的”
莽莽的黑土平原上,一隊騎士正在前行著,突然間前方騰起了煙塵,所有的騎士都下意識的擎住了身畔的武器,此時來人的身影已經看得清楚了,發現是自家人,騎士們這才鬆了口氣,要知道在這四周都是敵人的地方,小心是生存下去的唯一法門。
“大人,查清楚了,白山溝子只有韃子一個佐領。”看著迎上來的騎士,跑得滿頭大汗的高以志(書友manson2003推薦)一邊吼著一邊驅使著同樣汗水津津的胯下戰馬快速的接近著。“能打的不過是二三十號,其餘都是老弱婦孺。”
化名王*克強的葉釗蓄了把大鬍子,再加上一路上的風塵之色,讓他的外貌看起來把實際年齡要大了許多,此時他聽聞探哨的回報,臉上的神色一動:“查清楚漢民有多少了嗎?”
高以志衝著地上啐了口唾沫:“在寨子裡的沒看清楚,但城外高粱地裡有近三百來號,不過男丁只是二十來個,其餘的想必都被這幫狗韃子折磨死了。”
葉釗不厭其煩的仔細詢問道:“那寨子的守備是怎麼個情況。”
“許是男丁不足,所以這些韃子的看守挺鬆懈的。”
“大人,幹吧。”邊上的幾名騎手圍了上來,他們或是鄭軍的老兵或是鄭軍從清軍手中解救下來的三藩舊部,但無論是誰,手中都沾有滿人的鮮血,亦或是親朋好友喪生在滿人手中。“不過是一個佐領、二三十號馬甲,咱們的人手不必他們少了。”
“韃子好打,可這小三百號人怎麼帶走?”葉釗為難就為難在這個上面。“總不見得咱們帶走一半,剩下一半或讓他們自生自滅或交給迴轉報復的韃子殺戮吧。”
“大人,何必瞻前顧後。”從韃子手中僥倖逃生的戚五嚷嚷道。“不動手救人的話,他們遲早是個死,如今還能帶走一半多,已經是好命了,再說了,未必寨子裡就沒有馬”
“好小子,這句提醒的對。”葉釗笑了起來。“那咱們就合計合計怎麼動手!”
太陽漸漸升到了天頂的位置,幾名懶散的清虜披著不全的衣甲從寨子裡走出來,在他們後面跟著幾個抬著木桶的漢族婦女,開飯了。餓了一上午的漢族奴隸們有氣無力的從田裡攏了過來,這是一天中唯一可以吃個半飽的機會,若是不想死的就是挪也要挪到飯桶前。
當然吃食絕不是什麼精緻的餐點,合著馬料一起煮的濃粥有股子怪味,至於一人一張的豆餅更是讓正常人難以下嚥,不過就是這樣的豬食,一眾奴隸們還是吃得津津有味,個別男丁甚至不怕燙的直接把粥倒入了喉管以便儘可能的撈到喝第二碗的機會。
正當監視的旗人用蔑視的眼神看著這群狼吞虎嚥的漢奴的時候,大地突然傳來了一陣波動。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只見一片煙塵中數十個騎手正在快速接近著。顏色大變的旗人顧不得面前這些孱弱無力的奴隸,如被火燎到一樣,直向寨門口竄去。
但是這些旗人的速度還是太慢了,絕塵而來的騎手們很快將其中兩個隔斷在了寨子之外,然後只是一人一棍便將其擊倒在地,隨即套入繩套中如死狗一樣繞著寨子拖了起來。粗糙的地面很快讓這兩人情不自禁的慘叫起來,看到此情此景,閉合的寨門裡武裝起來的旗兵們頓時按捺不住齊聲咒罵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登上寨牆的參領喇哈初用滿語和漢語大聲質問道。“竟敢衝擊旗營,難道就不怕朝廷大軍追剿嗎?”衝著喇哈初的騎士摘下自己頭頂的帽子,看著對方梳攏著漢人式樣的髮髻,喇哈初頓時倒吸了口冷氣。“你們是逃奴。”騎士沒有說話,只是把身邊人拖死的兩具鮮血淋漓的屍體擺在寨門口,同時手中的刀一揮,兩個人頭便滾落到一邊,喇哈初頓時大怒了起來。“混蛋,休走!”
說話間,寨門開啟了,二十多騎馬甲呲牙咧嘴的衝向嚴陣以待的騎士們,距離幾十步的時候,馬甲們突然勒住戰馬,翻身下馬,掏出身後的弓箭正要射發,突然騎士方面一陣硝藥騰起,同時傳來的如雷的聲響震得馬甲們身邊的馬匹一陣騷動。
趁著旗兵們不知所措之際,騎士們催動戰馬猛撲了上去,而這時才回過神來的旗兵們猛然發現自己的同伴中倒下幾人,頓時有人有滿語吼道:“鳥銃,他們有鳥銃。”
此時領軍出陣的喇哈初的吼聲也跟著響了起來:“還愣著幹什麼,放箭,快放箭!”
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