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愈發的惡劣起來,在此情況下,胤禛只得放棄殺戮陝民的命令,改以各部強擄各府縣的百姓東渡黃河。可已經奉命撤過黃河的各部是怎麼也不可能重回死地來執行胤禛命令的,而那些執行命令的綠營,在完成押解任務之後,也一去不返。
就這樣,到了康熙四十五年九月初,陝西境內的綠營僅剩下駐防潼關的鳳翔鎮左協和陝西提標計五千人、駐防鳳翔的四川督標和陝西撫標計六千人以及駐防西安城的陝甘督標和西安軍標計五千人在內的萬五兵馬,由於兵力大大下降,秦嶺北口的各縣也已經完全棄守。
九月十一日,胤禛命令西安軍標接替鳳翔鎮左協守備潼關,然而軍標內部分下級軍官不願意充當殿軍、替死鬼,所以發生譁變,亂軍在西安城裡大肆搶殺燒掠。雖然最後被陝甘督標及部分忠於清廷的軍標兵丁共同平定,但引發的大火卻幾乎把整個西安城焚燒殆盡,好在城內的大部分居民已經被清軍強行掠往山西,才沒有不幸成為祝融的貢品。只是經此一變,清軍已經無法在陝西繼續逗留了。
九月十六日,發現潼關清軍情況有異的夏軍河南行營,小心翼翼的派出小股部隊向潼關前進,結果兵不血刃的奪取了這座雄關。河南夏軍隨即如潮水般湧入陝西境內,並在滿懷復仇之心的倖存陝民的指引下對清軍殿後各部實施追擊。
九月十七日,河南夏軍在同州與毫無鬥志的清軍陝西提標、甘陝督標等部會戰,清軍幾乎一觸即潰,夏軍一路追殺到黃河渡口,繳獲如紅夷炮之類大宗來不及撤走的軍械軍資,並解救陝民萬人,只是胤禛、席哈納、華顯以下已經事先渡過黃河,所以未盡全功。
九月十九日,得知夏軍開進潼關、清軍已經悉數逃往山西的訊息之後,剛剛大勝趙弘燮的榆林、延安兩鎮主動向夏軍投誠,至此陝西全境光復。
十月十五日,得知甘陝規復訊息的華夏朝廷下令以西安府、同州府、漢中府、興安府、鳳翔府、商州直隸州、乾州直隸州、邠州直隸州之地設立陝(縣以)西等處地方;以蘭州府靜寧州省入固原直隸州,以化平川直隸廳省入平涼府,以涇州(涇川)直隸州省入慶陽府,又以慶陽府、平涼府、寧夏府、榆林府、延安府、綏德直隸州、鄜州直隸州、固原直隸州之地設朔方等處地方;升秦州、階州、河州為直隸州,降徽州為徽縣、與原屬兩當縣歸隸秦州,以蘭州府、西寧府、鞏昌府、甘州府、涼州府、肅州府、秦州直隸州、河州直隸州、階州直隸州之地設立隴(縣以)西等處地方;上述三省首府分別在西安、慶陽和蘭州。
武成八年十月二十七日,華夏朝廷又宣佈在西寧設立青海宣撫使,在寧夏設立河套宣撫使,藉此對厄魯特、鄂爾多斯等蒙古部族開展招撫工作。同日,華夏朝樞密院調動驃騎軍第二、第三師進入寧夏,鐵騎軍第二師進入西寧,以便在招撫不成的情況下,用武力征服或親附清廷或依靠準格爾的蒙古各族。
轉任隴東總兵的賀發也受命以正在改編的新附軍兩師北上甘涼,以徹底統一甘肅。
536。俄羅斯來客
蝦夷地作為全世界最有名的漁場之一,每年能提供成千上萬噸的漁獲量,只是愛奴人的技術極其原始,只能在近海捕撈,所以平白錯失了這個寶藏。當然,華夏方面其實也是半斤八兩的水平,好在作為水師大學堂的實踐課程之一,唯二的捕鯨船隊之一就設定蝦夷地,在捕獲巡遊到此覓食的諸多鯨魚的同時,也能偶爾捕撈一些深海魚類回去給駐軍改善伙食。
武成八年八月的一天,北太平洋海面上萬裡無波,晴朗的天際下,鯨魚們歡快的噴吐著水柱,一切顯得如此的祥和。然而午時初刻,正在準備捕殺鯨魚的水師候補武官們突然發現稍遠處出現了一葉醒目的白帆。
奇怪了,礙於軍紀,沒有人衝著帆影反覆張望,但埋頭工作的年輕武官們個個都心存疑惑,己方什麼時候派船到北方探查了?如果不是自家的船艦,在這個鬼地方又怎麼可能出現洋夷的快船?還是說,洋夷已經滲入這片禁域而華夏方面還不自知。
此時。護衛捕鯨船的信報船果斷的迎了上去,船還在開,船指揮羊宸同樣狐疑的向副手左少本問道:“該不是水師派去北探苦無的快船吧?”
左少本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水師派去北探的快船一般是走內洋,很少會出現在外洋,而且是即便走的是外洋航路,也會經停釧路港進行補給,咱們沒理由不知道的。”
“有沒有可能是從內洋北上,從外洋南返呢?”羊宸提出另一個可能來。“這樣或因為訊息傳遞的關係,讓咱們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