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鄭斌滿意的點點頭。“沈氏的嫁妝不少,主上又有賜田,再加上每年伯爵的俸祿銀子,足夠你過日子的了,不過容二十九叔再多嘴一句,女人有幾個就可以了,再多主上那邊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有疙瘩的。”
“二十九叔的意思?”
“不,不是這個意思,”鄭斌彷彿猜出了鄭克爽的所思所想,急忙搖頭。“如今臺灣男多女少,主上為此頭疼不已,你該為主上分憂才是。”
鄭克爽恍然大悟:“多謝二十九叔提點,我知道了”
157。澳門和長崎
由於玫瑰夫人號屬於船長本人,所以澳門的評議會是在整整兩個半月之後才發現這條主要在東亞跑近海貿易的商船神秘失蹤的,對於各種可能性都作出判斷之後,澳門評議會認定該船是闖關失敗後落到了明鄭政權的手中,這個認定當即震驚了澳門的葡萄牙商人,他們不敢相信,明鄭真的動手了。
然而不管相不相信,船確認是失蹤了,為了確認事情的真相,在農曆新年過後不久,澳門方面就透過英國助澎湖商館嚮明鄭方面試探的提出贖回人船的要求。
對於葡萄牙人這種近似旁敲側擊的要求,遵奉鄭克臧旨意的通商司對外明確表示沒有遇到過什麼玫瑰夫人號,由於該船正在外人罕至的打狗港內拆修,因此死無對證的葡萄牙人在一籌莫展中被迫相信或許只是一場海難。
不過在不知道明鄭虛實的情況下,澳門的葡萄牙人即不敢嘗試在未經明鄭政權許可的情況下再次冒險穿越臺灣海域,也不敢拒絕明鄭方面透過英國人再度提出的進入那霸海域必須繳納通海稅的要求,只是因為顧忌到與廣州方面的貿易,所以葡萄牙船主們寧可選擇繳納通海稅也不願放棄那霸改由澎湖作為中轉港口。
葡萄牙人當然不甘心自己的損失,此時由浙江巡撫任上調升總督兩廣等處地方提督軍務、糧餉兼巡撫事的趙士麟受命重組廣東水師,他一方面在碣石鎮設立水師兵營,另一方面便找上了澳門的葡萄牙人。
“文大人,趙制軍知道貴方的商船為海逆所壞,深為惋惜。”由於康熙不願意光明正大的邀請夷人參與剿滅明鄭的軍事行動中,所以趙士麟也只能派出自己的幕僚出面,不過宰相門前七品官,自覺地位高過夷人甚多的某舉人似乎連客套話都不會說了。“如今朝廷將再度征討海逆,正好為貴國報仇,朝廷如此恩德,貴方是否也要報效一二呢?”
“趙總督是什麼意思?”文禮士直截了當的問到。“是要我們付錢嗎?”文禮士不待這名幕僚回答,頭已經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根據我們跟明國的約定,除了地價銀以外,我們不需要支付任何的費用,所以,很遺憾,我無法向商人們收取這筆銀子。”
“那是貴國與前明的約定,不要忘記了現在已經是大清的天下了。”某舉人鄙夷的撇了撇嘴,他本想借機索要一筆,但還沒開口就被對方擋了回來,心裡自然不太舒服,然而趙士麟的要求是此行的主要目的,所以他也不能本末倒置了。“當然,朝廷是不會要爾等蕞爾小邦的銀子的,不過,制軍大人希望貴方能提供幾條炮船”
“船?”文禮士彷彿嚇了一條,隨即忙不迭的拒絕道。“不,不,在澳門的葡萄牙人是商人、傳教士,不是軍人,所以,請您務必明確轉達給趙總督閣下,我們是不會參與任何的戰爭的,特別是貴國的內戰。”
這只是文禮士拿捏的說詞,如果廣東方面願意在某些方面鬆鬆口,他也就答應了,但這位總督幕僚卻是聽不出這重意思,當下臉色就一沉:“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不從朝廷的徵調,一兩生絲、一斤茶葉都休想要了。”
邊上的澳門評議員一個個驚慌失措,只有文禮士還一副篤定的樣子:“這位大人,貴國已經宣佈在廣東、福建、浙江禁海,上述三省,片板都不準下海,那麼貴國生產出來的這麼多生絲、絲綢、茶葉不透過我們販賣,難道準備爛在國內嗎?”
幕僚的臉上如豬肝一般,就聽文禮士繼續著:“貴國征服大員,動員的陸軍,準備建立的海軍,都需要大量的財力,想來趙總督也頭疼吧,我不敢想象這個時候貴國會在這個時候再關上對外貿易的最後一道門。”
“蠻夷!竟敢臆斷朝廷施政!”某舉人咆哮一聲,隨即拂袖而去,駭得香山知縣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只留下面面相覷的葡萄牙人。
“總督閣下,我對你不經過評議會就擅自決定拒絕跟清國人的合作表示抗議。”只剩下自己人,於是有人跳出來指責文禮士的作法了。“儘管你說得很有道理,但萬一清國的韃靼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