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將士,一人一刀剁成了肉泥。
薛成安就算有著天大的本領,也沒有辦法扭轉局勢,再加上那些早已經沒有理智的北韓士兵不由分說的統統將刀架在剩餘的九人脖頸,先前領隊的北韓將領說話:“薛成安,你若是在不降,這剩下的九個人想要一死來解脫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薛成安上戰場向來都將這些人的性命看的比自己還要重,他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受盡折辱最後慘死在自己眼前。
他暗中使了巧勁在火龍駒的馬臀輕輕一拍,又將東西夾在馬腹之下,這才緩緩的向前走。
火龍駒不安的嘶鳴,薛成安卻只是依舊向前,那邊的北韓將領,此時臉上露出了一份敬重,只是很快就被一種無奈的表情所代替,只可惜那時候的薛成安所有注意力都在老黑他們幾個人身上。
當薛成安靠近他們的時候,那將領一揮手,果然老黑幾個身上的繩索都被解開,一個一個跌跌撞撞的走到薛成安身邊。
老黑頭一個黑著臉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參將,末將這次對不起你。”
薛成安搖搖頭,伸手就要將他扶起,誰知道只見一道銀光閃過,頓時薛成安的胸前的衣襟便是血紅一片,老黑滿臉的歉疚,卻也是飛快的抽出刀,又朝著薛成安胸前重重的紮了一刀。
薛成安口中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依舊穩穩的站立,事發突然,他沒有怪怨老黑,只是眼神凌厲的看著那個騎在馬上的北韓將領:“沒想到周厲海的釘子插的這麼深,我跟你們走便是,放過那些無辜的人。”
此刻的薛成安仍然是相信那幾個和他曾經同甘苦,共患難,出生入死的將士。
只是接下來北韓將領的話確實無疑給他潑了一盆涼水:“薛成安你錯了,他不是我們的釘子,到了如今這樣我也不瞞你,我們的釘子是個女人,你只道為兄弟可以出生入死,卻不知道,久居沙場的男兒最容易沉淪在溫柔鄉,你計程車兵也不列外。”
說罷,那將領眼神看向老黑,多了幾分不屑。
老黑表情複雜,神色閃爍根本不敢直面薛成安,只是看著自己手中握著的匕首,匕首上面還在滴滴答答的掉著薛成安身上的血跡。
他記得這防身的匕首還是眼前自己親手重傷的年輕世子送給自己的,這柄匕首削鐵如泥,薛成安送的時候可是沒有一點猶豫,那時候的他才只是一個小小的炮灰兵,沒有任何自保能力。
想到此處他的頭越發的縮了起來,眼睛眯著看著自己的鞋底。
薛成安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北韓將領則是繼續說道:“如今你也看到了,他們這樣的人還值得你相救麼?”
薛成安突然出人意料的放聲大笑,那笑聲卻是頗為豪邁,似乎一點也聽不出有被人暗算的憤怒,有的反而是一絲慶幸:“如此甚好,我就知道我薛成安的朋友定然不會是你們北韓的釘子,男人為了心愛的女人做事情,有什麼不對的?這樣的漢子,我薛成安自然敬重,又從何處來什麼救與不救的?我怎麼做是我的事情,不勞這位將軍費心,還是快點講我帶回去,免得將軍在這裡不小心多說了什麼,當心禍從口出,你們家主子怪罪。”
老黑驚訝的看著薛成安遲遲的說不出話。
那將領哈哈大笑:“薛世子真乃光明磊落,如今當真是怠慢了,還請世子莫怪。”說罷就命人速速將薛成安綁了起來。
薛成安自始至終都沒有怪老黑一句,也沒有做任何的反抗·既然對方抱著要活捉他的意思,就說明這當中還有他要活下去的理由,幸好火龍駒先一步跑了,它的速度這裡沒有任何人可以追的上,希望碧凡可以快點好起來。
自從自己娶了她,還沒有怎麼好好相處,自己怎麼能先死呢,還未見過那未出世的孩子,他怎麼能留下碧凡一人獨自撫養呢。
所以他的臉上一直帶著一種溫和的微笑,當然在他看來是溫和的微笑,在其他人眼中卻偏又是詭異萬分,令人毛骨悚然。
薛成安在經過老黑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住腳步在他耳邊說道:“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的話,就厚葬了他們二人。”
老黑自然明白薛成安口中的那二人是誰,薛成安不曾懷疑他們是被策反,可老黑卻清楚,為了能讓薛成安心甘情願的被俘虜,作為最親近薛成安的人之一,他當然知道薛成安的弱點,當然那也是曾經最令他們幾個自豪的事情,和參將一起出生入死,那感情絕對是沒話說。
所以才有了先前那兩個人自殺式的慘狀,只有因為這樣才能令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