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面,對於父皇來說,這無疑是給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碧馨氣喘吁吁地說完,這才想起自己竟然將這些有些大逆不道的話說給了那個同樣心思細膩的太子殿下。
有些後怕的看著太子,雙唇幾乎咬出了鮮血。
“現在知道害怕了?”太子微微笑道。看的出他現在心情很好。
碧馨緩了口氣,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是因禍得福,至少太子面對她已經很少有這樣的表情了:“臣妾險些壞了太子殿下的大事。”
太子輕柔的拉起她:“所以,養好身子,別想其他的事情了。”
碧馨點點頭:“臣妾知道了,明日臣妾便會閉門修養。”言下之意就是不見任何人,其中當然也包括陳府的眾人。
太子看了看碧馨身上的紗衣,眉頭不自覺的又跳了一下,這個衣服的樣式他很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不過想了想並沒有問只是說道:“那個碧凡縣主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在插手。”
碧馨一怔,也知道太子向來是說一不二,此時這樣說出來,也就是說他要保護碧凡。
她無奈的苦笑,算來算去那個陳碧凡有什麼能力,可以讓自己心儀的男子都去保護她?
不過想必她現在的日子也不好受吧,哼,碧馨轉念想到當聽到香寒慘死的樣子時,不自覺的得意一笑,當然這個笑容沒有逃過太子銳利的雙眼。
他厭惡的說道:“你這殿裡陰氣太重,我聽聞做了虧心事情的人,總會有些鬼魂不願意去投胎逗留在她們身邊,等著看因果報應。”
碧馨渾身一個哆嗦,面上卻是猶自鎮定:“殿下知道碧馨膽小,不知道我那苦命的未出世便已夭折的孩兒,會否也逗留在此處?”
“他若是生下來,也活不了多久,你說是不是我的太子妃?”太子突然話鋒一轉,看著碧馨的雙眼多了一分陰寒之意。
碧馨咬緊牙關沒有說話。
太子也不等她說話:“用了藥物縱然能生產,想必對身體的負作用也是很大,那孩子生出來不見得能有多好,我說過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
碧馨這下是真的傻眼了,怎麼太子知道腹中孩兒是她吃了藥才好不容易懷上的。
曉芙不可能去說,這麼說宮裡的人究竟有幾個才是真正靠著自己的?
“夜深了,早些睡吧。”太子不待她發問,已經施施然轉身,去了寢殿。
房中薰香燃起了嫋嫋青煙,在虛無的空間盤旋,太子閉著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碧青,碧青,你可會怨我?
然而老師說的沒錯,是他親手毀了陳府,他寧願碧青永遠不知道這件事情,就這樣待在太后身邊至少比待在康定候府上安全,是時候看看陳斐的辦案能力了。
陳斐便是他沒有對陳府斬盡殺絕的唯一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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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凡此時小臉慘白,剛剛吃了一些乾糧,腹中竟是有些微弱的酸意,乾嘔了幾聲,嚇得李叔和阿泰叔急忙下馬過來噓寒問暖。
“妮兒,你這是咋了?莫不是吃壞了?”阿泰叔心急火燎的就過來問道,還拿著碧凡剛剛咬了一口的饅頭聞了幾下確定沒有任何不妥才說道:“這饅頭沒有問題啊。”
李叔性子沉穩,看著碧凡有些浮腫的身體問道:“可是有些反胃?”
碧凡點點頭,面對兩個大男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此時李叔向著遠處看了看說道:“此地離南韓最近的鎮子還有幾個時辰的路途,你忍耐片刻,咱們去了找個郎中看看,切莫因為趕路耽誤了病情。”
阿泰叔也是連連點頭:“沒錯沒錯,妮兒不像咱們這些在馬背上跑習慣的人,顛簸了這麼些天,身子的確是吃不消,咱們去了稍作休息,乾脆僱個馬車,當然馬匹就不用了,咱們就讓胭脂來拉車。”
碧凡一聽這話,也不自覺的微笑:“阿泰叔,我沒有那麼嬌貴,況且讓胭脂馬車,它一定會暴跳如雷的。”
阿泰叔嘿嘿一笑:“不妨,不妨,讓胭脂見識見識你李叔的本事,它一定是乖乖的像個小綿羊聽話的給你拉車。”
三人便是放慢了趕路的速度,終於在天黑之前到達了距離南韓最近的一個鎮子,然後驚奇的發現胭脂也是朝著這個方向興奮的鳴叫。
三人心中都有一個想法,莫不是薛成安就在此處?否則胭脂這樣撒歡的嘶鳴不是見了它的老相好火龍駒,還能有什麼原因?
在客棧稍整休息之後,李叔便已經和小二打聽了附近有沒有醫館,那小二也是人精,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