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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站在馬車上,微微一笑:“平親王世子,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你。”
她得聲音是漫不經心,絲毫沒有將薛成安放在眼裡。
那太監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他知道身在宮中,太子妃恐怕關於軍事上面的事情不大瞭解,兵權向來都是皇室最為看重的。
而手握重兵,又是年輕有為的薛成安自然是各個對儲位虎視眈眈的皇親貴族們最為想要拉攏的。這裡面當然也包括了太子。
眼下斷然不能讓太子妃惹怒了薛成安。但是又要如何才能既讓太子妃的臉面得以保全,又能震懾到這些刁民呢?他眼珠子轉動,瞟到了作壁上觀一副置身事外模樣的碧凡,沒錯,就是這個刁民,只要除掉他就沒有事情。
眼下他心裡想的全是如何做到兩全,絲毫不記得剛才就是因為要除掉這個刁民,才惹的薛成安不悅的。
他想過去在教訓教訓那個刁民,可是轉念想到,剛才太子妃在和薛成安說話,薛成安似乎沒有搭理。額頭不禁冒了一圈虛汗。
這個冷麵世子,不是去打仗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越想心越驚,扭著身子去了太子妃身邊,悄悄的說了些什麼。
太子妃眼眸轉動,帶著秋光,目光如水的看著薛成安,走下馬車一步一步靠近。
在離薛成安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停了下來:“世子,太子昨兒還說咱們天啟國裡面要是說起帶兵打仗啊,就屬平親王世子最為厲害了。”說罷還豎起了大拇指。
碧凡看著碧馨那般模樣,心裡竟是說不出的煩悶,她這樣堂而皇之的借太子之口說薛成安,就不怕傳到皇帝耳中?
她看看四周那伏地不起的眾人,嘆了一口氣,望著薛成安。
有些事情不能一味的逃避,這三年裡,從師父口中她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些關於薛成安的事情,當然還有當年轟動京城的王妃遇刺事件。
“太子妃,薛參將還有要是面聖,恐不能久留。”碧凡拱著手,對太子妃說道。
啪的卻是一個巴掌火辣辣的打在臉上。
“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跟我說話。”
太子妃皺著眉,看著自己的手,似乎因為碧凡的臉太髒,髒了她的手。她不滿的說道。
可是轉瞬間當她再次抬頭的時候,眉眼裡面竟然又是一波春水,慢慢盪漾,那裡還能尋到剛才半分的兇悍。
碧凡只是垂著頭,心裡默默唸道:“薛成安,這次可是你欠我一次,哼,這個女人出手可是真夠重的。”
“請太子妃見諒。”碧凡仍舊是淡淡說道。對於太子妃的那一巴掌絲毫不在意。
太子妃的臉逐漸沉了下來。當然慢慢變臉的還有一直沒有說話的薛成安,只是因為他得冰塊臉一直冷冰冰的才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得變化。
他的右手捏的咯吱作響,眼神銳利的看著太子妃,當著他的面打了他得隨從,就真以為可以這樣矇混過關?更何況這個隨從的真實身份,別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他又怎麼能忍受的了。
“你退後。”薛成安的手拍在碧凡單薄的肩膀之上,稍稍用力似乎就可以將她得身板給捏的粉碎。
碧凡看著他還想說些什麼,只是碰到他那明亮的眼睛,不自覺的挪動了腳步。
是啊,她可真是自作多情了,薛成安是什麼人,他又怎麼會讓這個小小的太子妃羞辱了自己。
這樣說來,她不是白白捱了那一巴掌麼。想著想著又開始忿忿不平起來,她噘著嘴,是要看看薛成安怎麼出氣。這個驕傲的太子妃,也該有人給她去去火。
“她的確不是什麼東西,她是我薛成安即將明媒正娶回去的夫人,也是太子妃的姐姐,你們陳府的三小姐,陳碧凡。”
一語石破天驚。不但是太子妃向後踉踉蹌蹌的倒退,就連等著看好戲的碧凡也是瞪大了眼睛,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
千算萬算,她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薛成安竟然是這麼直接
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絲毫不給她思考的時間。
說實話,關於回來要做些什麼,她還沒有想清楚,現在可好,他就這樣告訴所有人她是當初陳府走失的那個三小姐。
等等,碧凡回味著他的話,不知不覺中面頰通紅,他剛才分明擲地有聲的說到,她是他要明媒正娶回家的夫人?
天啊,碧凡瞪著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薛成安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