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起身,慢慢的將身影退了出去,不讓別人注意到。
眾人還圍在那裡有個丫鬟悄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個錦鯉花池三小姐上一次也掉進去的,聽說都差點沒命,不知道怎麼的,第二天又是活蹦亂跳的,出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可不就是金玉,現在金玉又投河了,你說這是巧合?還是?”
“別說了,怪嚇人的,金玉不是說三小姐和別人有什麼出格的事情麼,現在又投河自盡,會不會是她心裡有鬼?”
“我看難說,昨天香寒回屋拿藥膏的時候,金玉也在的,要說香寒不在三小姐身邊,也就那會一陣子的功夫。”丫鬟們七嘴八舌的討論開,李媽媽揮揮手:“行了行了,別都堆在這兒廢話,太太說過要裁掉一些人,你們這群偷懶的丫頭,我看全都應該走掉得好。”
話一出口,立刻安靜了許多,有個丫鬟連忙走到李媽媽跟前,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話,她離開的時候都能看到李媽媽臉上那藏不住的笑臉。
“準是又給了好處了。”一個小丫鬟不滿的嘟囔了幾句。
眾人便都散去。
香寒此時已經來到柴房的門口,她趴在門板外,向裡面輕輕的喊著:“三小姐,你在裡面嗎?”
裡面卻是安靜的沒有一絲應答,香寒慌了神,急忙掏出大小姐交給她的鑰匙,開了半天,卻始終打不開,她只能一把一把的試著,還要擔心周執事家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回來。
終於在卡擦一聲響聲當中,找到了合適的鑰匙,推門而入的時候裡面卻是一面漆黑,外面的天色並不黑,屋裡卻像是一點光線都沒有,香寒繼續小聲的喊著三小姐,回應她的仍然是自己的聲音。
足足五息(五個呼吸)的時間香寒的雙眼才漸漸適應了黑暗,她摸索著向前,腳底下似乎是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蹲下身子慢慢摸索:“三小姐,三小姐是你麼?”
耳邊傳來了嗚嗚的聲音,香寒連忙用手順著身體向上摸,果然是摸到了一團布條塞在一個人的口中,她使勁的將布條拽出來,試探著喊了一聲三小姐。
“香寒,香寒,是你麼?”這是三小姐的聲音。
香寒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抱著三小姐不停的哭泣,末了她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連忙去給三小姐解開綁在身上的繩子:“小姐,老爺不是說只讓人將你關在柴房麼?怎麼會將你綁了起來?”
碧凡冷笑一聲,沒有言語,黑暗裡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有她緊咬著嘴唇,儘量不讓自己心裡的憤怒表現出來,壓抑著這快要爆發的情緒。
“小姐,你快點出去,換上我的衣服。”香寒想都不想已經脫下了自己身上還在滴水的外衣。
摸索著披在碧凡身上。
“小姐,金玉已經投湖了,香寒死不足惜,香寒相信小姐是被冤枉的,香寒答應過二姨娘,要保護小姐的,香寒現在只能為小姐做這麼多。”香寒不帶碧凡回答,已經先一步推著碧凡出了柴房。
第四十章 逃離(中)
碧凡一個趔趄,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在黑暗中她的面板上一片冰涼,逃出去又能走到哪裡?她已經百般小心,為什麼還會被人算計?
香寒,是了她的香寒,為了救她,她情願自己去死,也要幫著她脫離這個像魔窟一樣的宅子。
碧凡摸摸身上還是溼漉漉的衣服,浸在面板上,不免生疼,細細看去,才注意到那面板上觸目驚心的血紅傷口。
關進柴房後,她的噩夢才剛剛開始,她來不及喊叫嘴裡已經被布條堵住,一個從未見過的婆子纏了黑色的布套將她雙眼矇住,身上便是感受到了竹條的鞭笞。
她的眼淚沒有掉下來,在心裡默默地記著,一下一下的抽打,一共是二十八下,因為她聽到婆子憤憤的罵了一句:“真是人賤皮也厚,這竹棍都被打斷了,她到一聲不吭的。”說罷一腳將自己踢倒。
碧凡便順勢假裝昏迷過去,婆子無趣的看了一眼她,便是自顧自的坐了下來,也不再搭理她。
痛,那是錐心刺骨的痛,卻比不上心裡的寒冷,碧凡不怕身體上的痛楚,一點也不怕,這些疼痛對於她來說不過是更加銘記住這個府裡面人心的醜惡。
後來那個婆子打累了,將她綁了起來,直到外面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傳入耳中:“怎地下手這麼狠?”
可能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碧凡雖然覺得耳熟卻也是無法辨認出來者何人。
“這還狠,還不是她肉厚,這哪裡像個小姐的身子骨,明明就是丫鬟,真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