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了!”石崇不悅地挑眉。
“愛是包容,你以為我的心不痛嗎?我何嘗不希望我是你的惟一。”她豆大的淚珠落在他的掌心。
“綠珠!”他擁住她,無限憐惜。“有了你之後,我再也無法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的心裡只有你……”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要我死一千遍、一萬遍,我也願意。”她趴在他的胸前,汲取他的愛。
“不要說不吉利的話,我不許你比我早走,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若死了,我會到九泉之下,與你會合,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寂寞。”他情深義重地說。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感動非常。
“是真的,什麼金錢、名利、權勢,都比不上你的重要,若是失去你,我的人生將是一片空白。”他深情款款地凝睇她絕美的容顏。
“來世,綠珠願與君侯再結連理。”她回報道。
就算是一間柴房,位於金谷園也比一般寒酸人家還雅潔,木柴井然有序地堆放,角落疊著沙包,空氣也相當流通,沒有腐朽黴味。
陸彩霞兩手被上懸吊的草繩縛綁著,鬢髮散亂,垂頭喪氣。
於總管拎著棘鞭,只在地上用力鞭甩,嚇嚇她,因為顧及她是謹兒少爺的親孃,並沒有真的鞭打她。
“快說,是不是你下的毒?”於總管反覆逼問她。
陸彩霞依舊不語,懶得理他。
於總管有些不耐煩了。“別以為我不敢動手,你再不說,休怪我不客氣了。”
“於叔叔,不要打我娘。”謹兒奔了進去,護住母親。
“謹兒,快替娘鬆綁,孃的手被綁得好痛。”陸彩霞朝兒子喊道。
謹兒猶豫不決,於總管沉聲制止。
“不可以,謹兒少爺,這是你爹的命令。”
謹兒怯怯地說:“可是……你不能打我娘。”
“是啊!打在娘身痛在兒心。”陸彩霞把這句話反過來講,於總管卻覺得好笑。
“你這個娘從未盡過一天的責任,還好意思說。”
“誰說,我是在謹兒滿週歲才離家的。”陸彩霞臉不紅氣不喘地說。
“你當時為什麼要拋下我和爹呢?”謹兒突然質問她,眼神又充滿不諒解。
“娘只是一時胡塗,那時候你爹忙著做生意,根本不關心娘,娘……就被人拐走了。”陸彩霞推卸責任。
謹兒確定母親當年離開的原因,神情落寞地走出柴房,他不能夠接受母親的理由,爹沒有騙他,娘真的是和人跑了。
“你去哪裡?快放娘走啊!”彩霞在兒子背後喊著。
謹兒沒有回頭,逐漸消失在她的視線。
石崇正好踏進柴房,夾怒罵道:
“你不要再利用謹兒了,謹兒有你這種母親是他的不幸!”
“石崇!你不要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淨在兒子面前說我的不是。”彩霞認為謹兒會對她誤解,都是受他影響。“你到現在還不肯承認錯誤!”石崇厲聲道。
“就算我有錯,也是一時胡塗,難道你就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本來我是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毒害綠珠,罪加一等,更讓我厭惡你!”
“你……你就這麼維護綠珠,忘了我們過去的感情?”她顫聲道,對綠珠充滿恨意。
“你無論在哪一點都比不上綠珠,綠珠是個很好的女人,她甚至求我重新接納你!”
“她也太會惺惺作態了!”彩霞壓根兒不相信綠珠會著她,她已經視綠珠為眼中釘、肉中刺。
“我沒辦法再和你做夫妻,既然綠珠不怪你,我就放你走,你以後不要踏進金谷園一步。”
“我不走,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要走?”她執著地道。
“你不要得寸進尺,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石崇臉色鐵青。
“我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如果要我走,我一定帶走謹兒。”她開出條件。
“你憑什麼帶走謹兒?”石崇忍無可忍,拳頭握緊,真想揍她一頓。
“憑我是他的親孃。”她昂起下顎,把謹兒當成是手中的王牌。
“我不會讓你帶走他。”石崇喝令:“於總管,即刻把她攆出府去,不准她踏進一步。”
“是。”於總管依令上前,解開陸彩霞手上的繩索,打算押她出府。
陸彩霞被鬆綁之後,奮力推開於總管,跑了出去。
“捉住她!”石崇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