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發展下去的話,你麼肯定會有圓滿結果。唉,架不住旁人在一遍攻於心計的糾纏,他又是心太軟的脾氣……”
所以,這就是歐陽夫人找上她的理由了?在歐陽夫人的認定裡,她對歐陽念來講有“一點特別”?
“這不嘛,旁人一攛掇,他竟放話給我們說不要家,不要家裡的一切。那個傻孩子哪裡知道,他一旦沒了這些,就沒了利用價值,到頭來指不定要被傷成什麼樣,唉……”
田然保持微笑,不置一詞。這位夫人已經將她兒子的全部價值圈囿在金錢權勢上,她還能說什麼呢?
末了,咖啡喝完,單埋過,歐陽夫人力邀田然同車。
田然不得不承認歐陽夫人的氣勢有點令人難以拒絕,尤其人家親自為自己開啟車門時,更是面子難駁。但上了車,司機先生一條路開下去便是風馳電掣,與回家的路正是背道而馳。田然自是有點不高興的,但歐陽夫人一逕笑語風聲,也就聽之任之。
十五分鐘內,賓士車駛離鬧市區,下了主路,拐進了一片人工綠化帶,在獨棟別墅組成的巷道里穿梭,最後,停在一棟鑲著鏤空雕花鐵門、打著”歐陽“標識的華宅前。
在三樓,她見到了歐陽念。甫踏進那間有二十平米的臥室,她一目瞭然:歐陽公子被軟禁了。那些影響美觀的鋼筋焊條,不可能出現在這棟別墅的每扇窗戶上。駐守門前的兩位膀寬腰圓的仁兄,也不可能出現這棟別墅的每間房門左右。
歐陽念從窗前回身,看見她時,也沒有多少意外。
“你開始絕食了嗎?”她聽何枚小妞說,有部偶像劇裡似有類似情節,裡面的男主角曾為反抗家族對自己姻緣的干預,在被禁後絕食抗議,以致曾一度風靡萬千少女的芳心。
“我不會。”歐陽念搖頭。
這就對了。“你這樣的情形,有誰知道?”
“我的父母,大哥,妹妹。”
全是這世界上最親最近的人呢。“你認為,你母親把我叫到這裡看你這幅模樣,是為了什麼?”
“最好你能動了惻隱之心,想辦法把我從這裡救出去。”
“什麼意思?”
“為了救我,你也許會勸我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就這樣?”
“當然不止這樣。我如果想自由,邁出這道門時,就要邁進婚姻。”
田然大眼睛眨了又眨,是真的一頭霧水了。
“我在和你‘交往’後,還和情情暗度陳倉。在他們看來,是我辜負了你,你對我應該還有餘情未了,應該會想辦法救我。而這一回,僅是男女交往已經換不來我的自由,必須是有法律保障的婚姻。也就是說,你想把我從這裡救出去,就要和我結婚。”
意即,歐陽夫人和她在咖啡館裡的那番懇切長談,是為了確定她對歐陽公子有無情意。可是她是哪一點讓歐陽夫人有了這麼深刻的誤解,把她帶到了這裡?
“不用奇怪,我媽素來就有自我認定的習慣。你還是快點離開吧,不然,說不定下午就有人到你家提親了。”
如果易地而處,她會怎麼樣?割不開鋼筋,又打不出門去,只有火攻了吧。就算這裡面沒有一處火源,她也要鑽木取火,把約束她自由的空間焚之一炬……
但歐陽念不是她,她也不會指望別人用自己的方式行事。
看上去,他雖目光疲憊,眼睛最底處卻有火光隱隱,應該不至於淪於絕望。可是,臉上沒有憤懣,沒有怨懟,平靜的……不太正常,總讓人有隱隱不安的預感。
好歹朋友一場,她不能見死不救。
“端木,我現在被你姨媽請到了家裡,你的表弟被軟禁,你快來救我……快點呶,在我變成你的表弟媳婦之前!”
如果端木輒不訂婚,她不會隨父親要求去婚宴;如果不參加婚宴,她不會認識端木太太;如果不與端木太太認識,她不會被人和歐陽念撮合一起……也就不會摻和到別人家的家事情事裡來。歸根究底,一切罪惡淵藪為端木輒,他不當誰當?
端木輒二十分鐘即飛車到達。推開一干人的阻攔,雙足把樓梯踏得驚天動地,到達門前又讓帶來的人把“看護”撂倒,抬腳踹開房門,絕對算得上是破門而入。
“你……你們……”眼睛在室內兩人身上打了幾轉,定格在田然小臉上,氣息未穩,“你沒事吧?”
“你沒看出來嗎?”坐在沙發上的田然指指床上的歐陽念,“有事的不是我。”
“那你在電話裡說那些話?”端木輒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