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點自然就明白的顯現了出來。”
弘毅抓緊韁繩。手指關節處發了白,他又緩緩鬆開道:
“所以,現在你就覺得機會來了?”
“不。”賈詡淡淡道:“我已尋到了你的破綻。”
隨著他地話聲。他身旁又出現了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吳用!
“你的優點,就在於你的全面。”賈詡說話的時候,他的身後已有影影悼綽地人影晃動。可以辨別得出來,這些人都是手持強弓勁弩的遠端射手,恰好死死的剋制住了弘毅手下地清一色騎兵。
“可是這也是你的缺點,一個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你想要事必躬親,面面俱到,那麼自然就無法在某個方面做到出類拔萃。就好象弘興固然在統轄軍事上不如你。弘櫟也於玩弄心機,經營政治上也遜你一籌,但反過來看,這兩人的長處你也趕不上他們。只是他們兩人受到身份所拘,難以互補。才令你徒然坐大。”
弘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地眼神又發出那種火焰一般的熾熱光芒。然而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心已亂,神已慌。因為面前這陰冷的中年文士的話,確然似淬毒的利箭一般射中了他的要害之處!
面前雖然只有兩人,這兩人卻是賈寶玉綺重的兩員干將,他們攔在這個尷尬地要衝之處,只怕早有預謀,這個時候弘毅是絕不肯冒險也絕沒有勇氣來冒險的。他一勒韁繩,坐騎烯瀝瀝一聲長嘶,改道向左面的路奔去。
弘毅手上還有一手伏著,只要能同多睿會合,藉助他手上的高手之力趁這京畿動盪,防衛之力大副減弱之時將有競爭力一一暗殺,哪怕這是幹冒禁令的無奈之舉,可是在這非常時期,只要有能力繼承皇位的只剩他一人,登基自然也是順理成章,這也是旁闢奚徑的成功之道。
此時弘毅選擇的道路是條長街。
長街長。
以至於弘毅的快馬也足足賓士了盞茶工夫,也看不到盡頭。
在看到盡頭的同時,卻又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僅憑衣著便說明他想要做什麼的人。
雍正的親弟,號稱俠王的怡親王允祥,他這時已著上了一龔明黃色滾龍樓空龍袍,袍子上有九龍戲珠,條條都是五爪金龍。立在了一間酒樓的露臺上。
——他身上的衣服是隻有天子才能穿著的服色。
因此弘毅看到他,就知道了這位潛藏隱忍了幾十年的十三叔究竟想做什麼,要做什麼。他更知道允祥在此出現,定是有備而來,絕不會讓他輕易就突將過去。
所以他唯一的選擇還是
——退。
只可惜這條街是長街,也就是說,哪怕退也要退上很久才有岔路,而攔在前方的允祥也絲毫沒有要攔阻的意思。這隻因為弘毅剛剛撥轉的的馬頭前方又突然出現了一個負手望天的修長身影。
他昂首望天的時候,高挺的鼻子,挺拔的眉角都特別高聳,顯示出他潛在的傲然自負。
見到這個人,弘毅的眼神終於變得似一頭負隅頑抗的困獸一般,絕望裡充滿不甘。
這個人,竟明明是方才已死在猛烈爆炸下的賈寶玉!
“我沒死,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坐在那駕馬車上。”寶玉雙手抱在胸前,風將他的衣服揚起,緊貼在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瀟灑。他似是有些意興闌珊的著說:“在馬車裡說話的是我一個部下,他就來自於天橋一帶,善於模仿人獸鳥蟲的口音叫聲,而你潛伏在我身旁的內應早為我所覺,他在適當的時候給了你一份適當的假情報。就這麼簡單。”
弘毅覺得嘴裡有些發苦。這些事情寶玉說得輕巧,可是做起來絕非易事,尋出一個具備傑出口技的人當然並非難事,只是這個人同時還要對他絕對忠誠,甘心赴死,那就難上加難了。此外,弘毅當然知道派去賈寶玉身邊做內應的是什麼人,要令這個人上當受騙就範,絕不是輕描淡寫幾個字就形容得出來的,其中也不知道包藏了多少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弘毅沒有說話,只是拔出了腰畔的刀衝了過去,這個時候,語言已是多餘了,敵人或者自己的噴灑的溫熱鮮血,就是對結局最好的詮釋。
弘毅從馬背上一掠而起,長刀橫於胸前,那姿態就彷彿是孤騖衝向正盛的落霞,在這幾乎已中十面埋伏的關頭,他不退,不閃,不躲,不掙扎。
——他只進!
而此時還能陪在這位曾是權勢最盛的皇子身邊的,當然也都是百中擇一的精銳,他們一起策馬衝擊,又是在長街之上,那種匯聚而成的渾然天成的殺氣是幾乎可以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