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要引得老六老七對老十四大起疑心。你老若有空,不妨出手殺幾個其他皇子的人。”
焦大見他揮刀自殘,連眉毛也未皺上一下,目光中露出讚賞之色,微微頷首,一頓足沖天而去!典滿沉思了少許,便開始移動屍體,佈置起現場來。
…
寶玉此時面上的表情是笑。
咋一看,是謙和的淡笑。
若是仔細再看,便覺得那是一種譏誚的冷笑。
但要加以細細品味,就明白那其中是一種成竹在胸的微笑。
方才在出帳的時候,他被一名侍衛無意中撞了一下,這侍衛忙半跪於地,為他撣去褲上的灰塵,或許是不小心吧,這侍衛大概笨手笨腳慣了,在拂拭灰塵的過程中,不僅碰歪了頭上的帽子,還不自知的割破了手。
…這本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但正是藉著這不平常的小事,寶玉已將急需人手的暗號發了出去!
這名侍衛本是徐達的人,他在皇帝的親衛中安插親信,也並非存了什麼不臣之心,只是伴君如伴虎,皇帝身邊有人,便是訊息也靈通些。寶玉一面向看臺上行著,一面在心中謀劃著將來的動向,繞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帳幕,忽然覺得前方有一群人擋住了路。
說是一群人,其實在寶玉的眼中只有一個罷了。
一個女人。
她穿了一身棗紅色嵌金滾繡的勁服,卻有一張似笑非笑,宜嗔宜喜,桃花春風的芙蓉笑面。在她的身上的打扮,烘托得整個人有一股勃勃的英氣,而她的神韻氣質卻將這英氣化作饒指的柔媚。
寶玉忽然有一種頭大了的感覺。
不是驚豔。
因為這美麗的女子正用一種憤恨的眼光盯著他。
憤恨得彷彿兩人之間有不共戴天的深仇。
寶玉忽然想到了一句話:“有多強烈的愛,就有多強烈的恨。”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