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經的說:“我不需要好吃好喝的長期飯票,需要減肥。”
孟時便笑著說:“杭州城不大,又住在西湖邊上,小心撞個正著。”
“麻煩你明天替我退房把行李拎過來,敵進我退,我去紹興買酒!”
掛掉電話,馮曦長舒一口氣。明天再開手機,如果有傅銘意的未接電話就告訴他,自己飛海南了。
第15章
馮曦睡得恍恍惚惚的時候聽到芝華的大嗓門:“馮曦你趕緊給我起床你不知道這次是個極品你要是錯過了會後悔一輩子!”
她努力睜開眼又閉上,身上一涼,芝華拉走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半跪在床上張牙舞爪的指著她吼:“傅銘意結婚了算個屁啊!這次聽說給你介紹的是個極品!長得那叫一個帥!快起床!”
她認命的起床,懶洋洋的洗臉涮牙,坐在馬桶上眼睛都是閉著的:“沒廁紙了……”
芝華站在衛生間門口拿起一圈衛生紙開始撕上面的塑膠包裝,邊撕邊嘀咕:“你對傅銘意這麼深情,當初為什麼不跟著他到上海去?這裡有工作,上海就找不到工作了嗎?”
塑膠包裝發出悉索作響的聲音,芝華將它揉成了一團,馮曦突然覺得畢業時自己的心就像芝華手中揉成一團的塑膠紙,皺巴巴的,搓揉之間不時發出細小的聲響,像極了一聲聲的哀怨。
她按下水箱鍵,聽到馬桶中嘩啦啦的水響聲。水聲一直衝著,讓她頭痛。馮曦揭開水箱蓋用力往下壓,沒有效果,水依然不受控制的衝出,就像爆管了似的。她狠狠的拍了拍水箱,聽到芝華又唸叨了一句:“工作嘛,到哪兒不是找工作!搞不懂怎麼想的,分開後又為他要死要活……”
馬桶裡嘩啦啦沖水聲不斷,馮曦煩躁的拉開衛生間的門大吼:“傅銘意叫我等他!他叫我等他!他說他喜歡內地的生活,他說讓我在這裡紮根,他在上海呆兩年賺了錢就回來找我!他說話都是放屁,放屁!”
最後一聲放屁把馮曦從夢裡吼醒了。她醒來的同時就聽到了自己的吼聲。睜開眼,兩顆淚從眼角滑下,而她連哭的感覺都沒有,只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在胃裡翻攪,口乾舌躁。她掀開被子下床,嘩啦一聲拉開窗簾。
窗簾後的光刺激得她微微眯了眯眼睛。這家飯店正位於西湖旁邊,從視窗望出去,西湖波光粼粼,清波盪漾,隔了湖的對岸一線朦朧綠意。馮曦往南山路上那家賓館的位置看去,她靜靜的看著,傅銘意絕對不會知道,她就在西湖的這一方。
他的歸來在清晨這個時候突然變得清晰起來。一會兒是他被公司同事簇擁著向她走來,他眼睛裡像見了鬼似的驚詫。一會兒是西餐廳中他撕開焦糖紙包,將那些晶瑩的糖粒灑落在咖啡中,瞬間融化,他說:“我記得你沒糖沒奶喝不下去。”
馮曦按住了胸口,這完全是個下意識的舉動。因為她清楚的聽到了心跳動時帶起的痠痛。她也有疑問,她也有憤懣,她也有心痛。然而她什麼也沒問,沒有對傅銘意發火,也沒有撲進他懷裡委屈地大哭。她只是悄悄的離開,隔了一座湖再一次將泛起的心酸壓進了心底。
“我和你,隔了一座海洋。”她的手指點在窗戶上,低低的自語。想起將來的人生將會由自己獨步前行,眼裡就有水汽衝上來。
儘管她可以理智清醒的處理橫亙在面前的所有問題,但是她仍然是個有著豐富情感細胸的女人。她只是不去想罷了。
人生道路兩旁的風景常引人佇足,人生道路中也有無數的岔路口。當你被路邊的荊棘或玫瑰花刺扎得頭破血流時,當身邊伴侶掉頭離開時,你的停留只能繼續讓無情的刺繼續貫穿你的身體,變成泣血而亡的荊棘鳥。
再痛,也只能前行。直到擺脫它,站在溫柔與幸福的地方再回首,才會發現它們再也傷害不了你半分。
馮曦起伏的心漸漸平靜平和,她掉頭離開窗戶,進衛生間洗漱。
接到孟時的電話後,她背起攝影包下樓,心裡盤算著去紹興買了酒可以再去趟烏鎮。孟時在大堂等她,見馮曦揹著包目不斜視的走過,趕緊招呼了她一聲。
“孟先生。”馮曦回了神,笑意盈盈的招呼了聲。“給你添麻煩了。”
“不客氣。”孟時看到馮曦眼睛微微有些腫,知道她並沒有睡好,也不揭破,笑著說,“向朋友借了輛車,方便一點。”
馮曦看到那輛黑色的雙門牧馬人Rubicon時鼓大了眼,嘖嘖讚歎:“太漂亮了!你看它的臉,純血馬!”
“你喜歡越野車?”
“我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