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但那麼多的錢,你怎麼想辦法啊?你還是顧你自己吧,你妹妹的藥費的事,我和你媽就算是賣血賣器官也得去湊,總之不用你操心了。”
吳昕也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她哽咽的說道:“爸,我怎麼忍心讓你們賣血賣器官呢,曉曉是我的親妹妹,我做姐姐的想辦法是天經地義的事啊!!”
老兩口一下子沉默了下去。
一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開啟了。一位主治醫生從裡面走出,摘下了口罩。
一家三口快速包圍上去,齊聲問道:“怎麼樣了?”
醫生輕嘆了一聲,道:“病人是由尿毒症引發的急性腎功能衰竭,整個身體出現了大面積的浮腫,而且他的血型是Rh陰性AB型血,這種血型非常稀缺,我們只能暫時選擇暫時陰性O型血來進行輸入,暫時維持病人的生命,現在我們已經聯絡上了省血庫站,正在全力的呼叫這種罕見的血。”
其實早在半個月之前,一家三口就曾帶過吳昕的妹妹來過這裡一次,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才發現了她血型的罕見,這一家的另外三口完全無法匹配。所以,醫生在搶救的過程中,可就直接放棄了要從病人家屬身上抽血的這一環節。
說道這裡,醫生忽然頓了頓,面色凝重的接著說道:“不過就算有這種血可以呼叫過來,這也是臨時性的控制了病人的病情繼續惡化,而她腎功能依舊在繼續衰竭,若是繼續發展下去的話,恐怕會引起她全身的臟器器官一同衰竭,病人的生命還是無法保障,眼前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迅速的找到一個匹配的腎臟,對病人進行器官移植手術。”
聽到這,一家三口的心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吳昕率先問道:“有匹配的供體器官嗎?”
醫生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們的血型和她不同,所以無法考慮你們作為供體源來,只能在全國的腎臟庫中進行篩選比對。這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有結果,暫時我也說不清需要多久。病人究竟能不能獲得到合適的供體器官,那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吳昕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妹妹目前還沒有生命危險,這就讓她放心了不少,於是她接著問道:“如果有合適的器官可供移植的話,大概需要多少費用?”
醫生皺了皺們,沉吟了片刻,解釋道:“若是移植成功的化,後期也需要在醫院內進行為期三個月的全面排異反應檢測,裡面有不少複雜的環節,若是一切發展都很順利的話,少說也得八十萬。”
瞬間,吳爸爸吳媽媽都瞪大了眼睛。八十萬對於他們來說,那無疑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只有吳昕冷靜了下來,對著醫生說了聲謝謝後,便獨自一人坐在了急救室外的休息椅子上。
“我會盡快的向全國的腎臟庫發去求救報告,希望可以為病人找到合適的供體。”醫生說完話之後,便再次走了回去。
“老頭子,咱們家曉曉不是有農村合作醫療嗎?這個能管用嗎?”吳媽媽忽然問道。
吳爸爸搖了搖頭:“那東西對有上限標準,怕是幫不了什麼忙了。”
吳昕輕輕的站起了身,來到老兩口的面前,安慰道:“爸媽,錢的事你們就別擔心了,我有辦法弄到,現在我們就一同祈禱曉曉可以遇到一個匹配的腎臟吧。”
老兩口眼巴巴的看著吳昕,吳爸爸問:“你上哪弄那麼多錢啊?你怎麼可能弄到那麼多錢啊?”
吳昕苦笑了一下,解釋道:“其實早在前些天妹妹被檢查出患有尿毒症的時候我就做準備了,總之,我一定會有辦法弄到這筆錢,而且不會犯法,你們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這時候,急救室的門再次一開,繼而一大群醫生圍著一個擔架車就走了出來,目標是重症監護室。
一家三口也急速的圍攏了過去。
……
下午三點。
重症監護室內,吳昕默默的看著已經看不出人形的妹妹,心如刀絞。她無法將此刻正躺在病床上、全身浮腫不堪的妹妹和兩個月前那個天真無邪、活力四射、正準備步入高三的妹妹聯想到一塊。
兩個月前,這是一個多麼旺盛的生命啊,可如今,卻顯得竟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命運為何此殘忍,怎麼會這麼殘酷的在一個少女如此花季的年紀,向她伸去了如此惡毒的手掌?
吳昕忽然想到了曾在《意林》上的看到的一篇名為《十八歲的兵荒馬亂》的文章中的一句話,此文的作者在文中感慨道:生命原本脆弱,我們何須堅強?
可是現在,吳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