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林生咬了咬牙,沒吭聲。
“阿姨,他不聽你的話……”蘇玉連忙添油加醋的說道。
“林生,倒是說話啊。”楚母追問。
“嗯,我知道了媽!”說話間,楚林生拉起了蘇玉的手,就走了。
“唉,這孩子,怎麼對女孩子一點不知道溫柔呢,這閨女挺好的,老頭子,你說呢?”看著楚林生的背影,楚母喃喃的說道。
“男人就應該這樣,以事業為主,對待女人啥的不用太用心的。”楚父卻是嘿嘿一笑。
“哎呦,你這死老頭子,怎麼老了老了心態還變化了呢?”楚母的話酸溜溜的。
楚父哈哈一笑,輕輕的拉住了楚母的手:“我只是說兒子沒做錯什麼,啥時候說我也會像他那樣啊。”
楚母撲哧一笑,指了指楚父的腦門,一字一句的說道:“有其子必有其父!”
……
回往江川大學的路上,楚林生看著蘇玉,幾次想張口說些什麼,但卻無從開口。
蘇玉能感受到楚林生對自己的怨念,但她卻愣是裝出了一副糊塗的樣子,嬉皮笑臉的問道:“林生哥,為什麼總這麼看我,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的髮型比以前要好看很多呢?”
楚林生氣的一翻白眼,道:“小玉,以後咱倆還是少接觸一點吧,我真的只把你當成了妹妹,我對哪個女孩都可以產生非分之想,唯獨對你不能,你懂嗎?”
蘇玉瞪大了眼睛,狠摧了一下楚林生的胸口,怒道:“你敢違背阿姨的話!!”
楚林生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將頭轉向了另一側,看向了車窗外的景色。
“林生哥,你剛才的那番話是不是因為我姐啊,我知道,你們好像發生過什麼,但是,她現在畢竟出家了,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甚至和這個世界都沒有什麼關係了,你怎麼還是把我當妹妹呢,難道是我不夠漂亮?”蘇玉忽然哀傷了起來,默默的說。
楚林生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只能選擇沉默,一直沉默到了學校。
兩人在寢室樓下臨分手的時候,蘇玉的情緒好轉了不少,說道:“林生哥,晚上你就要上臺表演了,一定要加油哦!”
楚林生難得的笑了笑:“一定!”
推開寢室門後,楚林生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上官若雪竟然來到了自己的寢室。
此時,楊大志正在滔滔不絕的和她說著什麼,看樣子是談論關於晚上演出的事。
上官若雪的軍訓服早已換下,上身傳了一件落落大方的深藍色襯衫,而下身則穿著一條白色的素裙,她那修長的小腿沒有任何修飾,小巧玲瓏的腳上卻穿著一雙粉色的小瓢鞋。
不知道是因為她回寢室換衣服的時候化了妝還是什麼原因,此刻,她的臉色再次變成了以往的那種雪白,非常的細膩,達到了那種一碰就會出水的感覺。可她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出化妝的痕跡。
也許,這就是最高超的化妝。上官若雪的妝相比那些臭不要臉為了能夠讓原本很小的眼睛變得大點、從而拼了命的在眼部塗抹膠水和眼影、咬牙瞪眼地往眼皮裡塞進去像他媽二。逼一樣的假睫毛的那些沒有了化妝品就會比世界末日來臨時還要痛苦的女人來講,簡直就是隻有在天宮才會看到的仙女一般。
上官若雪的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那麼淡雅、閒適。可當她做起事來卻是無比的幹練,例如那次在為鐵柱買架子鼓時她和樂器店老闆殺價的那次。
上官若雪很好的詮釋了一句成語,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奔而內斂,斂而奔放。
“大志,若雪選好她今晚要唱的歌了嗎?”楚林生接了杯水,一邊喝一邊問道。
“選好了,若雪說暫時保密,到時候要給觀眾和我們一個驚喜。”楊大志連忙解釋說。
“嗯,那就好,我們預備的那幾首歌,若雪會彈嗎?”楚林生不放心的問。
“會,若雪真的什麼歌都會……”楊大志有點自卑了。
這時候,上官若雪才笑了笑,儒雅的說道:“大志哥過獎了。”
楚林生再次打量了一下上官若雪,怎麼看怎麼覺得她不是一個凡人,她身上散發的氣質實在是太與眾不同了,但他卻找不到什麼和她攀談的話語,於是只能拉過了一把椅子,笑著坐下。
“林生哥,我和大志談的已經差不多了,已經熟悉了晚上的流程,我先回去吧。”上官若雪站起了身,動作靜雅依然。
“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楚林生送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