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楚林生帶著母親出院了。
在家中的楚父在看到楚母平安歸來後,喜笑顏開。但從他那充血的雙眼中不難看出,昨晚他比楚林生還要煎熬。
在家中吃過了下午飯,一切都已經安頓好了之後,楚林生便走了。臨出門的時候,他再次提醒母親,以後不管誰來要債,你都別再上火了,您就直接告訴他們,在一個月後,我會把那些債務送到他們的家中。
楚母瞪大眼睛不相信的看著兒子,問道:“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你怎麼會弄到那麼多錢啊??”
楚父卻把臉沉了下來,道:“你是不是打算去找滾地雷還有那個何豹他們幫忙了?”
說實話,楚林生挺不理解父親為什麼這麼反感自己找別人幫忙,他那麼關心母親的安危,而且母親這場病也是因為那些債務問題而引起的,他為什麼還能夠做到堅持他那一向“萬事不求人”的原則呢?
心中雖是這麼想的,但楚林生卻不能違背父親的意願,他猜測,父親或許有些更深的意思,只是自己目前沒有想到罷了,於是他鄭重的點了點頭,道:“爸,你放心吧,我會靠著我自己的雙手去賺到這筆錢。”說完話,便不再猶豫的離開了家。
楚林生沒有回學校,而是直接來到了康定縣的夜城也總會,去看一看自己的忠義幫最近的情況。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矇矇黑了。
如今的夜城夜總會已經成為了忠義幫的革命根據地,閒暇的時候,何豹、滾地雷和宗若他們都會在這裡待著,同時,還有一些比較有能力的兄弟也會湊在這。
楚林生剛一進門,就被眾兄弟眾星捧月般的圍到當中。
環視了一圈四周的人群,楚林生髮現了滾地雷和宗若,但卻沒有發現何豹的身影,於是便好奇的問:“豹哥去哪了?”
眾兄弟臉色一變,紛紛的將目光看向了宗若。而宗若卻是想沒事人一樣,繼續笑嘻嘻的看著楚林生。
“嗯?”楚林生看向了滾地雷,問道:“雷哥,你說說,豹哥到底去哪了?”
滾地雷也看了宗若一眼,隨後指了指最北側的一間臥室,道:“在那。”
楚林生皺了皺眉,心想,這大熱天的他跑到臥室待著幹嘛?於是便起身奔著那臥室走了過去。
身後的眾人卻在這時候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楚林生推開了門,進屋後瞬間就懵了。
何豹的確是在屋裡,準確的來說是光著腚趴在床上,而他那肥乎乎的屁股,卻是一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模樣。此刻,他正在趴在床上不停的哼哼著,看著樣子,他這罪遭的不輕。
楚林生本能的想到何豹這是和人打架受到了傷,但卻怎麼也想不出康定縣內還有誰再敢與忠義幫叫板,於是便問:“豹哥,怎麼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這時,何豹才注意到來人是楚林生,頓時,他原本痛苦不已的表情變成了一副訴苦裝,聲音竟是有些哽咽的說道:“生哥,你可算是回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楚林生看不得自己的兄弟被人打成這樣,急切的追問道。
“唉!”何豹竟然長嘆了口氣,喃喃道:“是宗若打的……”
瞬間,楚林生更震驚了,便問:“宗若怎麼會把你打成這副模樣?”
何豹又痛苦的哼哼了兩聲,道:“還不是因為你任命他們狐狸堂負責執法嘛,我……”
這下,楚林生終於有些明白了,感情這何豹是觸犯到了幫規,所以才會被狐狸堂堂主宗若打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看他這傷勢,他犯下的幫規應該不小,否則宗若不可能下這麼狠的手,想到這,便問道:“豹哥,你和我好好說說,我定的那幾條幫規,你到底犯下哪條了?”
“女色……”何豹就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趴在床上弱弱的說。
“具體內容!”楚林生眯起了眼睛,也不打算給他什麼好臉色看了,事實上。在自己定下的那幾條幫規當中,楚林生最不允許別人犯的就是這條。
“昨天我去市內各個場子走了走,結果在一家酒吧看到了一個小妞長的賊漂亮,於是我就上前和她搭話,然後我鬼迷心竅的就想上她,她不同意,於是我就打算來個霸王硬上弓,可是那家酒吧裡剛好有狐狸堂的兄弟在場,於是,宗若很快就知道了,結果在我還沒成功的時候,她就趕到了,當場就把我打成了這樣,後來……後來,我是被人抬著回來的……”
何豹的眼神無辜極了,試圖在楚林生這裡能夠找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