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又身懷有孕,如果再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氣了?”
“嘿嘿,姑奶奶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氣。”嫋嫋不為所動,她只知道一定要保護好白衣男子,否則她終身悔恨。
“哼,如此不要怪我了。”黑衣人一下怒從心起,惡向膽邊生,祭起奪屠龍手,就要往嫋嫋的天池穴上拍去。
嫋嫋大驚失色,沒想到黑衣人這麼狠毒居然想廢她武功,這時白衣人餘光見嫋嫋被黑衣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眼見著就要被廢去武功,急急擺脫十幾個黑衣人的圍攻,一個龍游天外飛撲而來。
只見黑衣人眉頭輕挑,眼角似乎有一絲得意,那抹帶著暗沉的歡欣一下將嫋嫋的心落到了谷底。
她情急之下大叫道:“別過來。”
可是為時已晚,黑衣人對付嫋嫋的是虛招,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引來白衣人,只見黑衣人將全身的功力都集中掌上,真氣將衣袖鼓動如球,而那隻隱於袖間潔白似玉的手變成了赤紅的顏色,嫋嫋直覺這一擊下去定是要了白衣人的命。
想到這裡,嫋嫋只覺得肝膽俱裂,渾身的血液都變得冰冷,她哪還顧及得別的,瘋了似的全力擊向了黑衣人,企圖消散掉黑衣人的一半力量。
“不要,小師妹,這是瘋魔訣!”錢衍漓見嫋嫋勢如瘋虎般地衝向黑衣人,驚恐莫名的大叫起來,身體卻不敢稍有怠慢飛撲上來,只可惜為時已晚,這時嫋嫋的掌力全部擊向了黑衣人的身體。
錢衍漓只來得及將嫋嫋摔到旁邊,自己卻承受住了排山倒海般的反撲之力,“撲”被擊中的錢衍漓鮮血直噴,數千朵豔紅的花灑在了泥濘的土上,只是瞬間就被急雨衝散衝落變得縹緲,漸漸無痕。
錢衍漓被強大的衝力擊到了半空中才似折了羽翼的巨鷹快速的自由落體掉到了地上,“呯”地一聲,將嫋嫋的神魂也震到了九天之外,錢衍漓曾經瀟灑不羈的身體直直落在地上,將泥水四濺,濺出一朵巨大淒涼的泥花後毫無生機的躺在那裡,而雨仍沒命的下,似乎在哀悼著生命即將消失。
而這時白衣人也被黑衣人藉著嫋嫋的力量一起擊中了胸口,一股血箭飛射而出,將白衣染成豔梅朵朵,他在空中翻滾了數下才勉強站穩在地,血似開閘般從他的嘴裡汩汩地流了下來,婉娫出妖豔如地獄花火般的痕跡,慢慢地在胸前暈染開來。
“呯”嫋嫋目眥俱裂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終於她赤紅著眼睛拼盡全身的力量擊向了黑衣頭領,黑衣頭領一下被擊中了腹部,他痛得撫住小腹,帶著無法理解,無法磨滅,無法言喻的痛楚,呆呆地看著嫋嫋,那兩團濃郁似綠墨般的眸中盈滿了不可置信,淚在雨中留了下來,卻不為人知。
“你這個惡魔,我要殺了你!”嫋嫋瘋了似的拔出了劍,顛狂忘我地衝向黑衣人,錢衍漓生死未明的躺在地上,白衣人雖然還活著,但眼見著出氣多進氣少,這讓嫋嫋進入了瘋狂的境界,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剛才還對她柔言細語,溫情款款的錢衍漓會變成一具毫無生機的屍體。
也不願意相信那個白衣飄飄,讓她心裡有著難以抵制親近的男人會在死亡線上掙扎。
“鐺”一個黑衣人及時從邊上伸出一把劍來將嫋嫋凌厲的氣勢擋了一下,劍尖偏離了黑衣人的心臟直直的射進了他的右胸。
“撲”利器與肉體的接觸聲,一下將所有的黑衣人驚呆了,他們不明白主子這麼高的武功居然不躲不避地承受著一個弱女子的必殺之招。
“你為什麼不躲?”雖然嫋嫋是帶著必殺之念衝了上去,但她知道自己未必能刺中這人,沒想到這男子居然毫不躲閃,這讓她不禁呆了呆。
“嘿嘿,如果這讓你好過點,我受點傷又算什麼?”黑衣人居然苦笑得看著嫋嫋,言語間還流露著深情款款。
“你到底是誰?”嫋嫋快瘋了,她淚流滿面,剛才憑著一股強烈的恨與怨衝了上去,可是看到黑衣人頹然痛楚,她的心竟然也揪起的疼。這是怎麼了?蒼天,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啊…。”嫋嫋瘋狂地尖叫起來,手沒命的敲打著頭,雨水一如她的淚水都是奔流不息,她撕心裂肺的叫喊著,痛苦象一把尖刀無情的剜著她的肉,正一刀刀的剔除著糾纏著她情感的每一條神經。
雨瘋了似的下,剛才刀劍齊鳴的喧囂密林只聽到滂薄大雨爭先恐後敲打碎葉駁樹的聲音,雨裡夾雜著嫋嫋抽噎悲泣,哀哀悲慟。
五步開外,黑衣人踉蹌而立,任憑雨打風吹,矗然而立就似一尊雕塑,絕望地看著哭得悲傷欲絕的嫋嫋。
“小師妹…。”錢衍漓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