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翹著腳,毫無形象地吃著葡萄,吐著滿地的葡萄皮,吃得正興高采烈眼尾瞥到衝進屋的獨孤逸堊,只見他白俊的臉上寒霜遍佈,整個人就是一句歇後語:孝子騎白馬―――白白白。
“呵呵,真是老天待我不薄,想什麼來什麼”嫋嫋見他氣勢洶洶,帶來一股冷風,嬉皮笑臉調侃起來:“二師兄你全身冷氣直冒,不如靠我近點,把我這些葡萄冰鎮了,這樣口感更好點。”
獨孤逸堊聽她這麼一說氣得瞬間將氣息收斂,冷聲道:“以後你離三師弟遠點,再讓我知道你去招惹他,我對你不客氣。”
嫋嫋聽後挑了一下黛眉,慢條斯理的吐掉了嘴裡的葡萄皮陰陽怪氣的說道。“嘿嘿,要不是我知道你是男的,我還以為你在吃醋呢。”
“你…簡直。”獨孤逸堊被氣得語無倫次起來,手握了又握,但終於未曾出手。
“唉,可憐年紀青青就結巴了,難不成是製毒時不小心把自己毒倒了?”嫋嫋嘆了口氣,狀似憐憫地看了一眼獨孤逸堊青白交替的臉,又隨手抓起一個葡萄往半空一扔,葡萄在空中划起一道弧度,嗖得落在嫋嫋張起的小嘴裡。
“真甜啊。”嫋嫋享受地眯著眼,大聲讚歎。
這是蔑視,赤果果的蔑視,極大的挑戰了獨孤逸堊的耐心。
獨孤逸堊氣得俊臉鐵青,墨髮根根上指,黑眸中閃著火焰,似乎要將嫋嫋焚燒成灰:“哼,你要是惹急了我,可別怪我不給師傅面子。”
“世人都道二師兄毒術絕頂,其實他們錯了。”嫋嫋忽然甜甜一笑,沒頭沒腦的說出一句。
“什麼意思?”獨孤逸堊明知道嫋嫋沒有好話,但禁不住好奇地追問。
“其實二師兄最擅長的是以大欺小,哈哈哈。”
獨孤逸堊為之氣結,神色晦暗不明,桃花眼微睞了一下,閃爍著算計,諷刺道:“難道小師妹還想跟我比智慧不成?”
嫋嫋抬眼瞟了他一眼,彷彿是取笑他不自量力,讓他沒來由的心頭一緊。隨後心中曬然一笑,哼,自己一定是多疑了,她再聰明也不過三歲,自己也是絕頂聰明之人,難道能怕她不成?
“呵呵,我本來倒是沒有這個意思,怕你輸得太難看,既然你現在這麼強烈要求,我倒是卻之不恭了。”嫋嫋就等著他這句話,可是從她小嘴裡說出來反倒是獨孤逸堊提出的要求了。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你真是馬不知臉長,難道我能輸給你這麼個黃口小兒?既然這樣,要是你輸了從此不許接近三師弟。”獨孤逸堊眯著桃花眼滿是威脅地看著嫋嫋。
“火車不是拉的,羅馬不是吹的,是騾子是馬要出來溜了才知道。”嫋嫋似笑非笑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嘿嘿,看來小師妹很明白自己是騾子還是馬了?”獨孤逸堊邪惡的笑著,笑得桃花眼快眯成一條縫了。
這個死玻璃居然諷刺自己是畜生。嫋嫋眼中凌厲一閃,隨即又笑得天真浪漫,甜甜地道:“那是二師兄的專利,小師妹不敢僭越。”(嫋嫋心中已經自動把獨孤逸堊歸類於玻璃一族。)
獨孤逸堊一澀,心中懊惱萬分,沒想取笑不成反被取笑了。遂惱羞成怒道:“你說怎麼比?”
“呵呵,急什麼?急著會小情人啊?”嫋嫋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眼中精光一閃,對著屋外叫道:“我們缺一個證人,不知門外師兄可否有興趣?”
“師妹好耳力。”只見錢衍漓身著天蠶錦絲織就淡雅的湖綠色長袍,袖口用盤金線繡成朵朵紫色鬱金香,墨髮以一羊脂玉髮簪別住,於兩邊流洩下一縷長髮,使得整張臉變得風流間卻顯佻達,慵懶處卻閃精明。
美色當前,嫋嫋眼睛一亮,但想到這個主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一時間大為沒趣,懶懶道:“原來是四師兄啊。”
“看來小師妹不歡迎我啊。”錢衍漓似笑非笑的輕搖起描金扇,一副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的模樣。
嫋嫋嘴撇了撇笑道:“哪裡我還以為是四師兄不願見我呢。”抬眼望去果然見錢衍漓臉色一變,猶如踩了大糞般的臭。
“這樣吧,不如我說一個題,師兄們一起猜了,如果你們猜出來,就算我輸了,我就把借條還給四師兄,答應二師兄不再見三師兄,怎麼樣?”嫋嫋賊笑著,張著大網等著魚兒進來。
“好”獨孤逸堊與錢衍漓異口同聲。
“哼,想不到二位師兄臉皮真不是一般厚。”嫋嫋冷笑道
“什麼意思?”兩人均臉色一變。
“如果兩位答不出怎麼辦?”嫋嫋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