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人分二種身份,一種是賤民身份的奴婢,就是大家通常瞭解的終身為奴的人,這裡也分官奴婢和私奴婢。第二種是良民身份的奴婢,在宋朝通常被稱為女使、人力,他們是以良民的身份籤的有年限的賣身契,賣身契年限一過,無條件能得到自由。一般奴為男,婢指女。
二、作為家中下人對主人的稱謂,一般女使的身份與主母主父的身份相差不大的,可叫媽媽與爹爹。若是身份相差明顯的便叫做娘子(也可叫娘,大房為大娘,二房為二孃)、官人。
三,夫妻二人對稱,可互叫大嫂大哥,而有些文雅的稱妻子為“內饋”、“兒母”,“荊人”、“賤荊”、“拙荊”、“糟糠”、“中饋”、“。妻子稱丈夫為“夫君”、“官人”、“外子”等。
四、一般平民大多隻有姓,名字一般只是在家中的排行,如本書中的張大,他姓張,為家中長子,所以叫張大。
五、宋人被叫成小姐的一般為妓,絕對不能稱呼未婚女子為“姑娘”,因為那是專指父親的姐妹。
六,見面為叉手和唱喏禮為宋時通常的揖禮。聽不見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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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朝夢醒】………
張家娘子見絹兒哭睡在自己懷中,微皺起了眉頭,這幾日細看這絹兒平日不言不語十分遲鈍笨拙,總一副神智恍惚的模樣,若非當初趙牙婆百般懇求,“張家娘子,就因你素來心善我才將她帶來。她家實屬無奈,才會賣女。若你不留,免不了被送進那些齷齪之地。”聽這了些話,自己才一時心軟,否則斷不會答應留下她。
張家娘子正猶豫著是否將這才買來的女使送回牙婆處,婢女巧兒抱著張家娘子的未滿一歲的兒子張小乙:“娘子,小乙哥醒了,正找奶吃。”見張家娘子懷中正抱著絹兒,不耐煩道:“這絹兒甚是惱人。”
見自家娘子好脾氣的一笑,巧兒鼻子一皺道:“娘子你萬般都好,就是心太軟。這人若不靈巧但聽話也罷了,若是無心無肝留著何用,不如賣回牙婆了事。”邊說邊輕拍著小聲抽泣的小乙哥。
絹兒(避免閱讀的混亂,這裡碧泉便以絹兒稱)卻是未曾睡熟,模糊聽見“賣了”二字,心中一驚,清醒過來,慢慢睜開眼,見躺在張家娘子懷中,慌忙站起,扯拉著裙邊,面色有些尷尬。
張家娘子道:“你且休息去。”
絹兒只裝一臉無知,細聲細氣道:“是,娘子。”便退下回房,始終她叫不出那有著特殊意謂的媽媽二字。
張家娘子抱過哭鬧的小乙哥細細安撫一番,八月夜裡已涼,細心將兒子抱在懷中掩住風,便回臥房。
坐在房裡雕花滴水木床上,巧兒忙遞過準備好的溼巾,待張家娘子擦拭過奶頭後,便奶起小乙哥。
邊奶著兒,張家娘子脫去紅梅鑲黑邊繡花布鞋,半坐在床上。
巧兒忙將大紅團花棉布衾掩好娘子,又遞上一盅桂花蕊兒湯水。
張家娘子抿了一口,道:“這幾日你看護著小乙哥不說,還得教新來的女使,真是辛苦了。且在辛苦二天,等奶母回來,自會好多了。”
巧兒卻皺起眉頭。道:“娘子才是辛勞。生了小乙哥後就未休息好。天天針繡勞神又傷眼睛。到今日臉色也不見好。”
張家娘子見兒子吃足了奶。便打著哈欠。不哭不鬧。便輕輕將小乙哥放在被裡。然後看著巧兒道:“過幾天。我便脫了你地賤籍。”
巧兒大驚。跪在地上。嚇急而哭。道:“娘子。你要趕婢嗎?”
張家娘子忙扶起巧兒。坐在床邊。用手絹拭了拭巧兒眼角眼珠。低聲道:“妹妹你多慮了。從小你我一起長大。已與親生姐妹無異。現在妹妹業已大了。脫去賤籍。便是良民。到時找一戶好人家。姐姐再送你一套好嫁妝。也算是姐姐地一番心意。”
巧兒大喜。連連叩頭謝過娘子。過了幾日張家便有人到官府為巧兒放賤為良。已是良民地巧兒並未離開張家。還是賣身給張家娘子。簽了份五年地賣身契。便成了張家地女使。
巧兒由賤口奴婢變成了良民身份地女使。自然對張家娘子感激無比。調教起幾個小女使更是用心。
暫不說巧兒這邊,回到我們的主角碧泉也就是絹兒,自那夜裡聽見張家娘子與巧兒的談話,絹兒像被一語驚醒的夢中人,全身冷汗淋淋。畢竟“賣了”這二字在這個古舊的社會中對於女性意味深長得可怕。
絹兒自然更沒有穿越女主最為大的幼稚想法,什麼逃走、創業、灰姑娘的故事,都不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