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修士存在的地方飛行,顯得格外冷清。
“要不要去勸勸他?”
“這種事,終歸還是要靠自己才能想明白,別人縱使有心也出不力!”
看著沉默不語的青原衣,木元跟周化生搖了搖頭,各自修行,讓他自己去打破冥頑。
元神肉身都運轉起來,依著“番天印”的修行之法,調御元氣,一道道的符文織構渾然,透露出絲絲玄妙之理。
就算是太極圖如今有強大的推演功能,甚至已經遠遠過大衍神算本身的範疇,卻也不能必然就能把“番天印”準確無誤的演化出來。
太極圖推演出來完整無缺的“番天印”法門,其實有數十種之多,並不能說哪一種就是錯誤的,每一種可能都蘊含著大道綸音,巧奪天工,而木元現在所做的,就是在這數十種之中,選出最佳的一種,或者說,與自己最為匹配,用起來最得心應手的一種!
“白骨御靈壇到現在為之流露出來的兩種法門,似乎有著某種聯絡……”
試演的過程中,木元似乎現了什麼,暗自沉yin。
“先是汲荒之祭,這似乎應該就是禪宗典籍中所記載的,遠古巫族以人畜xing命溝通冥冥中的神祇大魔,換取強大力量的一種法門。而番天印無疑就是一種大範圍殺傷xing神通,如果修為足夠,能夠在一瞬間毀滅一顆星辰,兩者配合,當真是默契無間,最合適不過了!”
太極圖中冉冉新生一枚符篆,猛烈運轉。
“汲荒之祭跟番天印,論及威力,每一門神通都可以作為一個門派的核心傳承神通,嘿嘿,白骨御靈壇,看來崑崙的傳承,果然沒這麼簡單!只是奇怪,當初那個乾尚雖然沒有祭煉欲虛通天殿,卻也把白骨御靈壇祭煉到了十八層,為什麼就沒有把這些神通傳承下來呢?”
“難道非得要祭煉整座欲虛通天殿才可?”
木元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專心鼓盪太極圖,諸般神通摩擦,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番天印”祭煉到相應的威力。
“琅東平身,沒有任何神通符篆,就算是一指穿雲勁和風雲大手印這兩種極其強大的神通,也沒有這種東西。”
想到如今一團混的玄牝,木元忽然有些恍然。
“無論什麼神通,也都不過是力量的運用方式,精緻或粗糙,巧妙或低劣!琅東平修煉,雖然沒有凝聚符篆,卻把這種方式熟悉成為一種本能,是以也能揮到極致的威力……”
雖然明白了這一點,不過木元也沒覺什麼特別之處,隨即便拋諸腦後。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待到“番天印”的符篆穩定下來,成為太極圖中眾多之中的一個,就像是羅列的諸多星辰中的一顆,木元才稍稍停歇。
再次看向在遠處沉默的青原衣時,木元不禁吃了一驚。
在他烏黑的長之中,竟然有了些許花白的顏色。
“說起來,原本的青原衣,才是真正的修行者應該有的生活,而不必像我們一樣,整天想的都是提升道行,凝鍊神通,稍有停歇便覺得浪費時間,而不肯真正的輕鬆一次,放縱一次!”
“但是從此以後,只怕青原也要像我們一樣,就如同繃緊了的條,背沉重的負擔,不敢懈怠,不能懈怠!”
木元羨慕曾經的青原衣,對他如今的遭遇,既有同情,又有同命相連的憤怒!
這種感覺,就像是又重新經歷了一次封神之劫,又讓自己感受到那種痛失師門的無可奈何和心痛憤怒。
“那個該死的人,他憑什麼要去操縱別人的生死,就因為他本身有強大的力量麼?”
木元覺得心中壓抑了許久的怒火,重新翻卷出來,讓他全身血氣都劇烈沸騰起來。
“如果是這樣,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讓你嘗試這種滋味!”
就在這時,沉寂了很久的青原衣忽然站了起來,悲慟的表情已然被一副決絕的毅然所代替。
“青原……”
“我要去禪宗,至少,我應該知道到底木皇宮遭到了什麼變故!”
“既然元空大師早就預知到了這一點,我還要問他一句,為什麼只把我自己攔在了災禍之外,卻讓我的師門長輩遭遇此劫!”
“知道這些有什麼用呢?”木元輕聲的道。
“總要讓我有一個目標,至少等我有一天有了足夠的力量,我要去討回一個公道!”
聽到青原衣這樣說,木元的那些擔心,總算是略略放下。
“那我陪你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