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我練的功,本來就是極損經脈的一種。當初為了殺教王不惜後果,其實……也無所謂……”沒人將秘術練至那樣的程度,母親都不知曉的代價,四年前她才明白,獲得超常力量的時效原是這樣的短。
“你……此話當真?”他著實不敢信,難以想像這個女人會有瀕死的一天。仔細觀察她的氣色反而比天山時更好,唯有目光失了銳利,隱隱一抹倦怠的空乏。
猜出他的懷疑,她大方的伸手。
“你自己探。”
九微狐疑的按上細腕,嘴裡仍在調侃。“我可不是名醫,讓我看也白……你……怎麼……”聲音驀然頓住,震驚的說不出話。
她收回手,疲倦而無奈,懶得再扯出虛假的笑。“你明白了?我只剩了一個空殼。”
他好一會說不出話。
“反正時日無多,道破了更麻煩……索性發點善心放了他,免得最後還害一個人……”長睫一顫,捧起茶又抿了一口。
“為什麼願意告訴我,你一直咬死了不說。”勉強回神,九微些許迷惑。
她望著遠處,春日的生機彌散到庭院每一個角落,到處是綻放的春芽,嫩黃淺碧的恣意鋪陳,在暖起來的輕風中搖曳。
“因為你討厭我。”黑眸轉過來淡瞟了一眼。“而且你比誰都看重他,希望他過得好,所以一定會守密。”
九微唯有苦笑。“我現在後悔自己不該問。”
“可是我想說。”她恍惚低喃。“總悶在心裡很難受。”
“本想躲上幾年死了也就罷了,反正他遲早另娶名門淑女,忘了我這麼一個人,誰知竟找到了這裡……”纖白的指尖撫著額,細細的話語近乎失神。“我該說的更難聽一點教他徹底死心,可看他的樣子……我說不出口……什麼也……他那樣的傻瓜……”
入眼對方百年難見的煩亂,再想起昨日醉酒的人,九微禁不住嘆息。
“我清楚他對你好,現在你對他如何我也算明白了。”
“我對他……?”她不自覺的咬住了唇,櫻唇泛白。“我對他一點也不好,不懂他到底看中我什麼……”
“我的確討厭你。”回憶著昔時的印象,九微坦言。“你太冷太聰明,對自己毫不留情,完全沒有弱點無隙可乘。做你的敵人會很頭疼,一點也不像個女人。”
“本以為你對他只是利用,沒想到……你會冒險去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