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我要知道就好了。”青嵐撓頭,也是一臉困惑不解。“是個女的,還帶著個孩子,原來你不是姓葉?她說要找迦夜,恰好銀鵠聽見傳給了三哥,不然差點被守門的弟子趕出去。”
“什麼樣的女人?”
“看著很狼狽,受了傷,衣服上有血。三哥似乎見過……正讓二哥看診。”
尋思了半天,始終想不通會是何方神聖。
縱然在西域,知道這個名字的也不多,何況是到了江南。問題一件接一件,她不禁煩燥起來。
“應該不是敵人。”玉隋似看出情緒,出言開解。“你是謝家的客人,縱有敵意也不致冒大不韙到揚州謝家門內挑釁。”
揚州謝家……正是為此才更惱人……
她不想惹麻煩,但看來麻煩已不可避免的再次找上身。
緋血
一處靜苑,屋裡人卻不少。
銀鵠碧隼藍鴞皆在,謝景澤正在替榻上躺的女子把脈,謝雲書立在一旁靜候,榻邊附著一個五歲左右的男孩,眼睜睜的看著謝景澤的一舉一動,手攥得死緊。
不一會,謝景澤對著三弟搖了搖頭,拔出紮在女子身上的數枚金針。
“她受傷太重,又中了毒,撐到這裡已是奇蹟,怕……”謝景澤嘆了一聲,屋中的人都明白未盡之意。
謝雲書皺了一下眉,見到立在門口的人,示意她走近。
越近榻邊,被幔帳半掩的人漸漸呈現。
髒汙不堪的衣裳,襟上還染著點點血跡,秀麗的鵝蛋臉憔悴得不成樣子,臘黃的面容帶著死氣,唯有一雙眸子依稀可見幾分熟悉,在看見她的一瞬睜得極大。
“緋欽!”
沒想過會是同為七殺的夥伴,她失聲而喚,不由自主的在榻邊側坐下來,不敢置信。“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迦夜……”女人的神氣衰弱,說話都十分耗力。“你……竟然還這麼小,我是不是在做夢……”
“別管我,你是怎麼回事。”當年雖為同僚卻並不親近,儘管如此,看她殆然垂危,心裡極不好受。
瘦削的臉上露出慘笑,無限淒涼,全無當年的英爽利落。
“我錯信了一個人。”
“誰。”一抹舊憶迅速閃過。“那個讓你離開西域的男人?”
兩行淚無聲的滑落,有幾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微微發燙。
“他……起先對我是極好的。”緋欽兩頰紅熱,怨恨而愴然。“也娶我做了妻子,可……他是中原世家出身,家人知道了我的來歷,怕我連累聲名,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