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地顯露在鏡片之上。旁邊還有幾個人正拿著表格記錄著什麼。
在房間的一角,四個同樣穿著白色大衣的人看著這一切,不過他們顯然不是醫生,身上隱隱透露出一股軍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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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是一箇中年人,身體瘦削,眼窩深陷目光敏銳,配上一個不大的鷹鉤鼻,整個人顯得有些陰鷙。
聽著負責檢查的醫生不停地報出資料,中年人朝旁邊的幾個人輕聲問道:“你們已經調查過這個孩子的父母了嗎?”
旁邊的人連忙答道:“長官,我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孩子的父親是預備役士兵,在預備役第七十五兵團服役,母親是一個普通人,我們以檢疫的名義抽取了他們兩個人的血液,並沒有檢查出任何騎士血脈的反應。我們同樣也調查了這個孩子的出身證明,他出生的那天,全國記錄在冊的女性騎士之中,沒有一個人在同一天分娩,即便在盟國的範圍之內,也沒有類似的記錄。”
中年人皺著眉頭,這無疑是他所遇過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們有什麼看法?”中年人問道,他想聽聽手底下的人怎麼說。
旁邊三個人都有些猶豫不決,最後還是剛才彙報的人有些勇氣:“我們研究了一下,認為有幾種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人停頓了一下,底下的話有些難聽,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想了想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很可能是一個擁有沉睡騎士血脈的人。長官,您肯定很清楚,一六六五年之後騎士血脈才有完整的記錄,在此之前,只有覺醒的騎士血脈擁有者被記錄在案。”
雖然說,這只是最有可能的一種推測,不過在說這番話的人看來,這幾乎是唯一的可能性。
除此之外就只有兩種可能,他們當初最先懷疑的是孩子在剛出生的時候抱錯了,可是一查之下發現不可能,而且任何國家對騎士血脈的記錄都非常嚴格,這些擁有超凡能力的傢伙一旦不受控制,破壞力絕對讓人難以想像。所以女騎士一旦有懷孕跡象,就會被納進密切的觀察之中。就算想故意隱瞞都很難做到,更別說和別人抱錯小孩。
另外一種可能是孩子的父親是一位騎士,不過這個可能性也很低,因為普通的女人根本承受不住騎士血脈的力量,在懷孕的時候就會引發溶血反應,成功生下嬰兒的可能性只有千分之二。
正在說話的時候,那邊的檢查已經結束了。
醫生拿著旁邊人記錄的資料走了過來:“上校,我已經完成了檢查,這個孩子確實是騎士血脈初步覺醒,從資料上看,他屬於不完全型騎士血脈,各項資料普遍較弱。”
這原本也在眾人的預料之中,騎士血脈擁有者如果是後天覺醒,一般來說都成不了什麼氣候。
“有辦法追溯到他的血脈源頭嗎?”中年軍官問道。
醫生想了想,這讓他感到很為難,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幸好中年軍官身邊的一個人替醫生解了圍:“長官,不完全型的騎士血脈大多是變異的結果,很難查出些什麼來。”
中年軍官點了點頭,接過醫生手裡的報告。
整個檢查過程之中,利奇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完全喪失了知覺。
那些人的對答他全部聽在耳裡,覺醒的血脈讓他的聽覺變得異常敏銳。
對於他身份的猜測,讓他的心變得異常混亂。
不管是誰,驟然聽到自己的爸爸可能並不是真正父親的時候,都會感到極度震驚,更別說利奇只有十五歲。
他更不會相信媽媽會背叛爸爸,在外面另有情人並且生下了他。一直以來他的家充滿了溫馨和諧,這是一個近乎於完美的家。
利奇的腦子裡面一片混亂,以至於他甚至忘了剛剛殺人的事。
同樣的他也沒有發現,自己是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直到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射到他的臉上。
利奇連忙伸手擋住了臉,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有了知覺,同時發現床邊站著一個軍官。
這個軍官穿著藍灰色的尼料軍大衣,光著頭,嘴唇上留著小鬍鬚,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模樣。
“你總算醒了,從床上起來吧。”軍官說道,他隨手從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左腳翹起擱在右腿上。
利奇坐起身來,他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一件病人穿的罩衫,罩衫裡面什麼都沒有,床邊也沒有鞋子,他只得坐在床沿邊。
軍官倒也不介意,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