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這小子也不行了,陳雨去結賬了,我們這些人就摻起了唐之洹,也出了飯店。
等陳雨結完帳出來,我們也是商量著,先把唐之洹送回他宿舍再說。
陳雨已經把唐之洹摸得差不多了,自然也知道他的宿舍是哪一個。我們一群人照顧著,就這麼回了學校。我們到了門口的時候,保安一看我們扛著喝多了的唐之洹,一個個臉都白了,連忙開啟了門,就放我們進去了,連陳雨遞給他們煙都沒要,直接說:“快快快,快過去吧!”
我們也是一臉納悶,不過他們不要,我們也至於硬塞,所以直接就過去了。
唐之洹雖然不胖,但是挺重的,幸好他的宿舍就在二樓,我們很容易就把他扶上去了。
唐之洹的宿舍門關著,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很多人都睡了,我們也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敲門,把他室友叫起來。
結果,我手正要敲門呢,就聽見裡面有叫罵聲傳來:“快給老子鬆手!”
“都滾,這是老子的!”
“老三,你來真的啊,哎吆吆,我的手,斷了斷了斷了……”
我愣了,轉頭看了看陳雨,說:“裡面好像打起來了。”
陳雨努努嘴,說:“從唐之洹身上找出來鑰匙,進去看看。”吳華當即就照做了,然後把門開啟,門一開啟,我們就聽到了裡面的嘶吼聲和叫罵聲。
不過,我們剛剛踏進去一步的時候,頓時一切都靜了下來。
我們看到裡面的情況,愣了。裡面,四個大漢扭打在一起,這個擰著那個的胳膊,那個扯著這個的領子,反正四個人在一起,都快打上結了。而他們中間的桌子上,躺著一包辣條。這四個大漢的目標,就是這包辣條。
四個大老爺們為了一包辣條打成這樣,我們都看呆了。而他們那邊看到我們扛著喝醉了的唐之洹也是愣了。
就這麼,雙方僵持了很久,也不知是誰手上用了下力,只聽得“嘎嘣”一聲,然後一個人就抱著自己明顯已經脫臼了的胳膊躺在地上“哎吆吆”直打滾。
另外三個人也慌了,連忙把那個人扶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問:“老五,你沒事兒吧?”
“老五,忍著點,別叫了,回頭你把大哥就吵起來了……”
我跟陳雨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些震驚:竟然有人為了一包辣條被打斷了一條手臂!
前所未聞,前所未聞。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夥人跟唐之洹絕對是一個宿舍的了。奇葩配奇葩,沒毛病!這一屋子,都是奇葩!
陳雨也是無話可說了,扶著唐之洹說:“行了,先把人送進去。”
我們點點頭,就往裡面走。誰知道我們一動,裡面四個人大漢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連忙往裡縮。
“唉,別別別,你們別往裡面走了,我們還想活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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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快把我們大哥扛出去,讓他在外面湊活一晚上就行!”
“辣條你給他帶上,讓他晚上冷了就吃一根,吃完就暖和了!”
“對對對……”
我也算是服了這群人了,沒有理會他們,直接把唐之洹放在了一張床上,說:“你們還是一個宿舍的嗎?唐之洹喝多了,你們還把他往外轟。”
那個手臂斷了的大漢幾乎快哭了,說:“不把他往外轟我們就要遭殃了,你們不知道,我們大哥一喝完酒就暴走了,我們都吃夠苦頭了,所以才不讓他喝酒的。你們倒好,還灌多了直接送回來了,這不是給我們送定時炸彈呢嗎……”
“哪有那麼誇張。”我頗不以為然。怎麼看,唐之洹手底下也沒什麼功夫底子,耍酒瘋就耍去嘛,直接就按倒了,怎麼可能會有他們說的那麼難擺平。而且,唐之洹躺床上就開始打呼嚕了,一點也沒有要發酒瘋的意思。
誰知道那四個人都一臉絕望,說:“我們說的可是真的……”
我撥出了口氣,走到那個手臂斷了的大漢身前,摸了摸骨,手上一用力,“嘎嘣”一聲就給他接上了。
這個大漢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隨即他就感覺到自己手臂能用了,也是喜笑顏開,活動了兩下自己的手臂。
我拍了拍手,說:“行了,休息兩天,別用力,覺得不酸了就好了。”
“多謝多謝……”這個人也跟我客氣。
陳雨默默走了過來,把煙遞給了他們,然後笑了一下,說:“你們是散打社,跆拳道社,空手道社還有柔道社的社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