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點了點頭,說了聲“一路順風”。
這時候,好像小琪也醒了,扒著車窗,叫著“小姐姐”,武靜笑了笑,走過去,摸著小琪的頭。
顧東昇看了武靜一眼,把我跟武奕拉到一邊,低聲說:“你們妹妹不能說話,但是卻能聽見東西,是不是聲帶有問題?”
武奕點點頭,說:“是啊,她小時候出過車禍,聲帶受損,所以沒辦法發聲。”
顧東昇笑了笑,說:“我知道清河城有一個外科醫生,曾經就讓一個先天聲帶缺失的孩子再次開口說話。他醫術高超,你們可以找他試試。”
“是誰?!”武奕一下子就激動起來。我也笑了,要是真能治好武靜,那就真的是太好了。武靜不能說話,不單單是武奕他們一家的心事,就連我們這些當哥哥的,也很上心。
這麼好的姑娘,本來就不該受到這種生活的苦難。
顧東昇說:“是一個叫趙永生的,就在南關。我不確定這個小女孩能不能被治好,不過找他看看總歸是好的。試試吧,萬一他真的能讓你們妹妹再次說話呢?”
武奕眼中滿是希翼,點點頭。
顧東昇拍拍他的肩膀,說:“好人自有好報,行了,我們就先走了,以後有緣再見!”說完,他衝我們笑了笑,轉身鑽進了車裡。
車子緩緩開動起來,行駛上了大路,小琪還伸出小腦袋,跟武靜揮揮手告別。武靜也笑著揮揮手,看起來挺不捨的。
王藝博看著那車漸行漸遠,嘆了口氣說道:“社會真的是不好混啊,這一天,過得跟做夢似的。”
我也說道:“是啊,是不好混,也不知道顧東昇以後能不能混出名堂。其實,混成什麼樣又有什麼用呢,能跟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吧。希望他們一家都好好的,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得了。”
我不由得想到了我爸,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回到以前的生活,我們父子倆就這麼平平淡淡地過著,從來沒見過野王和張正、馬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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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實就是現實,發生過的就是發生過的,真的逃避不了。我爸跟著野王,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裡,反正沒在南關,等我回去,要自己過一段時間了。馬小七讓我一個星期之後的叢林追殺中找他,等見完這一面之後,他也要走了。整個清河城,瞬間所有人都走空了。
不管他了,等回學校之後,我還有一大堆事兒要做,鬼子那邊估計也不會找我麻煩,所以就算我爸、野王他們都不在,也不用擔心什麼。
我們四個人站在原地,武奕問現在該怎麼辦,訓練中心那邊指不定還有沒有那些人,要是有,現在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要不然找個地方躲著,等著宏遠的人來找到我們吧。
“沒事兒,直接回去吧。”我隨意地說道。馬小七說自己去幫我把這裡的人都解決掉,肯定包括宏遠附近盯梢的那些。馬小七的身手深不可測,確實是有一些特種部隊下來的底子,他只要還在附近,就沒人能動的了我們。
王藝博跟武奕奇怪地看了看我,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我。我們四個人,除了武靜之外,都一身血的回去了。
我們一路走到了訓練中心的那個村子附近,都沒有遇到田元風的人,看來馬小七確實給我清了場。
天很晚了,我們剛剛進了村子,幾個手電筒就打在我們身上,然後傳來了我們很熟悉的聲音:“找到了!他們三個回來了!”
這是宏遠的那幾個教練的聲音,聽到他們的聲音,我真的很想哭。今天一天都徘徊在死亡線上,跟那些亡命徒鬥智鬥勇,真的是太耗神了。如今,終於是徹底脫離了危險。
幾個教練見我們身上亂七八糟的,沒一個敢怠慢的,一個個扶著我們往訓練中心送。我們可以看到周圍很多人在打著手電找著我們,得知我們回來了,才一個個往回趕。其中,我還看到了豹子,他打著手電看了我們一眼,罵了一聲“傻逼”之後就走了,看他的樣子,似乎也在外面找了很久。
宏遠單獨開出來一個訓練室,給我們當臨時的治療室,找了幾個隨行的醫生挨個檢查我們的傷,把所有的傷都做了包紮,這才罷休。然後白教練、徐建風也都來了,問我們怎麼回事兒,怎麼會消失大半天,還弄了一身傷回來。
我們早就串好了供,把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一點都沒說。
不能說的,無非就是殺人的那一段,不管是不是我們動的手,一旦攤上人命的事兒,怎麼都說不清。
得知我們無緣無故被捲進了一場黑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