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拒絕,反正都是朋友,送送就送送唄,正好明天申晴也會過去,韓若柳和亮子過去,正好就把申晴捎回家了。
我回家,吃了點飯,直接去了醫院,找我爸。
我爸情況依舊很穩定,他的身體就像是鐵鑄的一般,平日裡沒病沒災,這次被人砍成這樣,一脫離危險之後,恢復得也很快。我去找他,也算是告個別吧,明天他也沒法送我,我這一走,得一個多月才能回來,連年都沒法在家過。
不過我爸倒還算淡定,說讓我在那邊好好學著,也算是有一技傍身。每次想到我爸那天在恆宇檯球室的身手,我就覺得震驚,就問我爸等我回來了,能不能指點我一下。
我爸笑了,說:“我以前是打黑拳的,你學的是正規搏擊,路子一樣,但是其中還是有差別的。等你不打比賽了我再教你,不然就是害了你。”
我一想也是,黑拳跟街頭鬥毆差不了多少,都是以幹倒對方為目的的,根本沒有什麼規矩可言。同樣的招式,放到散打、自由搏擊裡,早就被裁判判出局了。
我陪了我爸一下午,到了晚上護工照顧他吃飯的時候,我就走了。
回到家,果然,申晴也在。之前我給了她一把鑰匙,這小丫頭高興地不得了,經常過來。我到家的時候,她連飯都做好了,雖然手藝不如武靜,但也不賴了,色香味俱全。
最後一天,申晴肯定是想陪我一起過的,畢竟以後,想見我可就不簡單了,坐車過去,得兩個多小時。
第二天,我揹著早就準備好的行李,帶著申晴去了宏遠。
最Ot新Ih章7節x上。8
宏遠門口停著一輛包來的大巴車,一群人都在,好不熱鬧。宏遠的職業學員大概有五六十吧,這次都去梁寨。很多都是從小培養的半大孩子,這次出門,家長過來送了送。
因此,宏遠,門口至少圍了上百號人,等著發車。
我跟申晴到了之後,很快就找到了亮子、韓若柳還有一見我就虎著臉的申劍——看起來,申晴昨天告訴我是申劍放她出來的這件事兒,都是唬我的,估計昨天申晴是偷偷跑去的我家。
申晴臉一紅,衝我吐吐舌頭,小聲說:“最後一天嘛……所以我就想……”
我笑了一下,親吻了申晴的唇。申晴笑笑,挽著我的胳膊沒說話。
亮子叼著煙,塞給了我一盒大中華,說:“梁寨那地方窮鄉僻壤的,估計小賣部都不好找,這煙你拿著偷偷抽,別往外發了,不然你可能就得卷樹葉子抽了。”
我笑著接過去,說:“哪有那麼慘,聽白教練說,就是一個鄉鎮,落後是落後了點,煙還是有的賣的。”
亮子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梁寨就訓練散打出名,別的沒什麼,誰沒事兒往哪個地方走。嘿嘿,不過話說回來,你竟然還真是去參加職業訓練了,我都不敢信。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是這塊料,好好幹,以後退役了,這一身本事,開武校混社會都能用上。”
我又想起來楊迅說過的話,笑了笑,說:“確實是,我肯定會好好學的。”
我們正說著呢,那邊又來了一幫子人,打頭的就是武奕、裴宇。除了他們之外,楊馨、武靜毫無疑問也到了,還有楊迅,韓飛大毛他們幾個跟我們關係特別好的弟兄,都抽出時間過來送我們。
武奕揹著一個揹包,看到我之後朝我招招手,就帶著人過來了。
所有人都很熟,就連亮子他們大多數人也見過,所以他們過來之後場面依舊熱鬧。武奕家裡就來了武靜一個人,他們的媽媽很早就去打工了,來送武奕的時間都沒有。不過以後等武奕畢業了,走入搏擊這一行,應該能分擔不少家庭壓力了吧。
我們一群人說說笑笑,說實話,確實是挺不捨的,他們一群人就跟送我跟武奕上戰場似的,交代了很多話。甚至武靜還指指畫畫地說以後每週都會去梁寨一趟,看看我們兩個才能放心。
武奕挺納悶的,說:“妹兒啊,以前也沒見你對我有那麼上心啊,怎麼這次那麼不放心,要一星期來一次?”
武靜臉紅了一下,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你這丫頭!”武奕摸了摸武靜的腦袋。
這時候,申晴突然拉了我一把,低聲說:“阿尋,我怎麼感覺,小靜有點不正常?”
我隨口問道:“不正常?挺正常的啊,她不一直都這樣嗎?”
申晴一臉正色,說:“剛剛我好像感覺到武靜偷偷看了你一眼,你說,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