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裴宇並沒有利用我們什麼,只是在帶著我們往上走,順便,了卻了自己的一個曾經的心結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從早上,一直吃到了太陽當頭,又喝到了復興河的河水映照出夕陽的餘暉。
菜吃完了,酒喝完了,我們就這麼躺在堤壩上,裴宇醉醺醺地跟我說了很多事兒:當年他跟老魏招惹了學混子,被十幾個人堵在廁所暴揍,後來又排黑磚,把那些人打得不敢上學;兩個人同時追一個女生,結果卻被人家男朋友捆在籃球架子上示眾;兩個人一起拉起來了自己的第一幫人,去KTV唱歌慶祝,卻因為吐了一包間沒錢賠償而被扣下;跟初一的一個扛把子鬥了半個月,最終兩個人衝進了那個扛把子的班級,以二打十幾,幹翻了那個扛把子……
他們的路,就這麼一直走下來。隱約中,我好像看到了我、裴宇、武奕的影子。可能要是沒有魏家跟裴家這檔子事兒,裴宇跟老魏,應該會以南關一中兩個扛把子的身份,經常在這裡喝喝酒,吃吃菜,暢聊一下他們的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