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的夠深?什麼意思?”我不明白裴宇再說什麼。
裴宇繼續剔著牙,大大咧咧地說:“這個胡哲源,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別看他剛剛對咱們挺客氣的,對韓若柳也是畢恭畢敬,那都是裝出來的!他過去,是在西關上的初中,沒少幹壞事兒。我就這麼說吧,他那個初中裡,曾經為他打過孩子的女生,都得有兩三個人!呵呵,才十四五的小閨女啊,就被他害的墮了胎,你覺得,他是什麼好人?”
我一下子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裴宇說的這些事兒,我怎麼也沒辦法跟剛剛那個胡哲源聯絡在一起。
裴宇見我沒說話,笑了笑,說:“還有更震驚的呢,我就不提了。反正,以後這種人,咱們不能跟他一起幹事兒。女人都能隨便扔的人,對兄弟怎麼樣,差不多也能猜出來了。”
我一下子想到了申晴,說:“那申晴跟了他,豈不是羊入虎口?裴哥,你剛剛怎麼不說?”明顯的,韓若柳剛剛說的胡哲源“不光彩的事兒”,就是指這些。裴宇既然知道這些事兒,剛剛為什麼不當著申晴的面說出來?
裴宇說:“當著胡哲源的面拆他的臺?我又不蠢。惹了趙剛就夠了,再樹敵,咱們的日子只會更不好過。而且,韓若柳不是一個愚蠢的女人,她既然已經暗裡跟胡哲源說了,胡哲源也不敢那對申晴怎麼樣。再者說了,申晴的事兒,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趙尋,說實話,你小子,看上人家媳婦兒了?”
我臉一紅,說:“這倒是沒有,只是不想好好的好女孩被糟蹋而已。”
“糟蹋到不至於,有韓若柳在呢,再說,申晴她哥申劍,也不是胡哲源現在能惹得起的人物。”裴宇一臉的輕鬆。
我們又走了一陣子,我突然想到了什麼,說:“裴哥,有點奇怪啊,為什麼你對胡哲源的事兒那麼瞭解,難道你們以前是一個學校的?”
裴宇笑了笑說:“當然不是。說實話,別說胡哲源,高一的每一個班裡的扛把子,甚至包括趙剛在內,我都瞭解。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不瞭解他們,我怎麼能制定計劃,把他們一個個打散?”
我停了下來,看著裴宇,像是在看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人:“裴哥,一開始,你就想扛高一?”
裴宇沉默了一會兒,不再隱瞞什麼了,說:“是。”
“那我呢?你當我是什麼?你的棋子?從頭到尾你都在利用我?”我情緒稍稍有些激動。
裴宇看著我的眼睛,收起了原來吊兒郎當的樣子,說:“沒有,我對天發誓,自己拿你當兄弟真真正正的兄弟!”
我冷笑了一下,說:“我可不信。說實話,這兩天裡,我越來越覺得你可怕了。韓飛他們,一直都在你手裡,被你玩弄著,我現在覺得,是不是我也跟他們一樣,只是你實現自己目的的工具。”說完,我直接轉身,從前面的路口那裡,穿過了馬路,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我走了好遠,才聽到後面裴宇的大喊:“趙尋,老子對天發誓,自己拿你當兄弟。再強大的人,也會有後背。我的後背,就是你!”
1!7:
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汽車的鳴笛聲給淹沒了。我沒轉頭,就這麼回了家。
家裡,我爸似乎還是晚班,也沒回來。我直接躺到了自己的床上,腦子裡將這些天發生的事兒過了一遍。
裴宇已經承認了,他的目標,就是扛了高一。他對付趙剛,甚至放水,故意捱打,為的都是完成這個目標。這個人,之前一直平平無奇,在班裡跟我一樣,除了有個大體格子,就沒什麼招人注意的地方了,誰能想得到,他竟然有這種想法?!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跟他撇清關係,還是跟以前一樣,就那麼渾渾噩噩地混下去。我現在甚至覺得,裴宇勸我當一個男人,一個自強、不容忍自己被任何人欺辱的男人,這些也都是他用來蠱惑我的言論。
就這麼翻來覆去地,我迷迷糊糊睡著了。哪怕是睡了,我腦子裡也還是在想這些東西。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兩個黑眼圈就起來了。桌子上,有十塊錢,應該是我爸之前留下,給我買早飯的。
我直接揣兜裡,上學去了。
途中,路過了一個賣煎餅的小攤。我想了又想,買了兩個煎餅,去了學校。
班裡,大部分好學生正上著晨讀。因為我來的挺早的,所以趙剛、韓樂他們一夥兒人都還沒來。但是裴宇卻已經到了。他看了我一眼,就把頭低下去了,趴桌子上,似乎是在補覺。
我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隨手就把兩個煎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