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民區依舊跟以前一樣平靜,似乎之前拆遷風波已經過去了,所有人都沒有拿那場鬧得轟轟烈烈的鬧劇當回事兒。
他們哪裡知道楊初八為什麼沒有繼續施加壓力,都以為開發商因為價格問題談不攏,已經撤了呢。可惜了,過不了多久,楊初八還會再回來。因為把貧民區推翻,打造一個娛樂城是田元風交給楊初八的任務。
我被亮子送到了貧民區之後,就讓亮子走了。周圍牆壁上的“拆”字依舊很新,現在據我們拆了楊初八的拆遷辦臨時辦公室也沒有過多長時間。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先通知老魏再說。畢竟武奕雖然也在這裡,但是論保護貧民區的話,還是老魏出力最多。如果楊初八真的捲土重來,正面跟他對著幹的,也是老魏。
而武奕,現在本來就有傷,能幫的忙有限。
於是,我就直接去了老魏家。
給我開門的是許紅,除了許紅之外,還有一大群活蹦亂跳的狗。許紅家裡,一如往常一樣熱鬧。其中最顯眼的,莫過於那條半大的哈士奇——大弟。論地位,它可能是所有的狗之中,最高的那個。
上次他被偷狗賊用套狗繩套中,脖子差點勒斷。現在看來,在許紅的照顧下,傷應該沒什麼事了,見到我之後叫的聲音中氣十足。
因為上次偷狗賊的事兒,許紅見我也沒有之前那麼愛搭不理的了,大大方方讓我進了院子。
院子中,傳來一聲聲“砰——砰——”的悶響,練過散打的我知道,這都是拳頭碰撞出來才能發出的聲響。
我一看,果然,老魏大冷天就穿著一件長袖,對著一根碗口粗的木樁打拳。老魏的兩個手腕上各捆著一根皮條,另一頭拉在他們家門框上。整根皮條就是那種普通的腳踏車內胎,被裁剪了一下,彈力自然不用多說,沒練過的人根本拉不開。而在老魏手裡,那皮條直接被拉到了最長的長度,繃得緊緊的。
不僅如此,即使是這麼限制自己的力量,老魏的每一拳打在那木樁上,依舊發出一聲聲震天般的轟響,那木樁也隨之晃動兩下,發出微不可聞的“嘎嘣——嘎嘣——”聲,也不知道能在老魏的拳下堅持多久。
更讓我吃驚的是,老魏打木樁根本就不使用任何防具,完全就是那赤裸裸的拳頭打在木樁上。那木樁上也沒裹上紗布什麼的,上面都已經被老魏打出了一個淺淺的凹陷,木頭的紋路都平了。
我沒見過泰拳的練習方式,不過也聽說過。老魏這個練法,基本就是泰拳的那種了,就是一個字——硬!
不管對手怎麼樣,都以力破萬法,橫推過去!
見到我來了,老魏看了我一眼,就停下了,然後鬆下了手上的皮條,隨手拿過了旁邊的一條毛巾,給自己擦了擦汗。這時候,許紅也拿過來了老魏的一件黑色外套,給老魏披上了。老魏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石凳子,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之後,老魏靠在木樁上,抱著膀子問我:“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是有事兒要告訴你的,楊初八那邊……”
“八月居的動靜我知道,他那裡我一直留著人看著呢。好像他們今天挺喜慶,估計是幹完了什麼事兒了吧。估計,過兩天可能會有動靜,對貧民區動手。你來這裡,是想跟我說這件事兒嗎?”
我一愣,萬萬沒想到,老魏竟然對八月居那邊的動靜如此上心!而且,他竟然還真就猜出了楊初八接下來要有大動作的事兒。
“沒錯,是這個。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讓你提前準備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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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說道:“有什麼好準備的?我每一天都在準備。他們來就來吧,我接著招。”
“那你怎麼接?”
“就這麼接!”老魏攤開了手,他的衣服浸透了汗水,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了勻稱的肌肉線條,“我魏君就站在這裡了,他想拆這個家,就用推土車,把我一起推了吧!”
看來,魏君這是要跟楊初八硬碰硬了!可是,魏君能碰得動楊初八嗎?一個是學校裡的學生,一個是老混子,這個差距還是太明顯了。
不過,老魏又能怎麼樣呢?在南關一中他一手遮天,放到社會上,就是楊初八的主場。人脈、關係、勢力,老魏哪樣能拼得過?不過除了拼,還能怎麼樣呢?
“你拼得過嗎?”我問道。
老魏很坦然,說:“問題不能這麼問,你應該問我不拼會怎麼樣。我退了,這裡就完了,貧民區就完了,你說,我能退嗎?”
我咬了咬牙,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