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七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能明顯地感覺一股涼意撲面而來。
這,恐怕就是殺氣。
兩個人之間現在的情勢極為微妙,似乎真的一言不合,就會動起手來。
我連忙說道:“馬哥!你冷靜點,千萬別動手!”我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孰強孰弱,一個是世界冠軍,一個是殺人不眨眼,為野王的貼身保鏢。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今天任何一個人受傷,都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徐建風雖然是徐系的帶頭人,但是他同時也是宏遠的一個優秀的教練。
馬小七聽了我這句話,突然笑了一下,那股殺氣瞬間就沒了。
“得,我也懶得跟你廢話,徐建風,你的底子我清楚得很,我說了,你最好不要攔我。我來這裡,單純的就是想交給我這個弟弟一點用得著的東西,沒別的意思。你們教給他的,能讓他有個好前途,卻保護不了他,懂嗎?”
“話我就放在這裡了,現在我得走了,你敢攔我一下,我就讓你死在這裡!”說完,馬小七把手從尼泊爾軍刀上離開,但是毫無疑問,如果徐建風有異動,他可以瞬間再把刀拔出來。
馬小七拎著包,往背上一背,轉身就往訓練場的另一個方向走。徐建風死死盯著他,卻沒有出手攔住他。
馬小七走了兩步,突然停下,轉身朝我扔了一個小密碼盒。
“你爸託我給你的,他說密碼是你生日。”說完,馬小七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山林中。
我手裡抓著密碼盒,目送馬小七走了之後,輸入了密碼,盒子“啪嗒”一聲開了,裡面有一封信。
我還沒來得及看信的內容呢,一道響徹天際的防空警報聲就被拉響了。
這代表著叢林追殺結束了,所有潛伏著的學員終於是可以結束這三天食不果腹,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了。
徐建風冷哼了一聲,說:“走吧,我不是你的專屬教練,沒權利管你。但是你的事情很嚴重,我必須得把你交給白教練手上,讓他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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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盒子合上,塞進了兜裡,說:“那白教練會怎麼處理?”
徐建風說:“不知道。”
我嘆了口氣,心說這下事情還真是有點大了,只希望白教練不會因為馬小七而把我的白金合同給解約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的搏擊道路,也算是沒開始就夭折了。
不過,我想應該也不至於。雖然叢林追殺我跟著馬小七呆了一段時間,但是也並沒有違反什麼規則。食物是我自己找的,連住處,也是露天而睡,小木屋我都沒踏進去過一步。
唯一比較難解釋的,就是馬小七交給我的那些東西。他教的一切,都是與正統散打相悖的,危險而毒辣。徐建風真正生氣的原因,也是因為我學了這些東西。
馬小七所會的,都是街頭、軍旅搏鬥的精華,招招殺敵。剛剛馬小七之所以敢對徐建風說“我能殺你”也是這樣。它與正統散打差別實在太大了,如果我練了這個,在擂臺上下意識地出現攻擊要害的動作,會被直接罰下。
一方面是競技,一方面是殺敵,想在兩者之間自由轉變,真的是挺難。我現在,還是散打技術更嫻熟一些,馬小七教的,只是暫時記在心裡,勉強會使用而已。
希望白教練不會為難我什麼吧,經過這些天沒日沒夜的訓練,我真的是喜歡上這一行了。
徐建風冷著臉,帶著我往山外面走。地圖上,也標註著各個訓練結束後接應學員的接應點,徐建風帶我去的,就是最近的那個。
那裡有一輛小麵包車,我上去之後就開始等著其他來到這個接應點的人。不過等了大概兩個小時吧,一個都沒有,似乎在裡面存活下來的學員也沒多少了。
這兩個小時裡,徐建風一直盯著我,盯得我很不自在。良久,他開口道:“你到底會了多少殺人術?”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徐建風嘆了口氣,說:“把它們都忘了吧,沒好處的。武道之中,沒有殺伐。殺人術,說到底只是一種極端的武道派別而已,這是一條不歸路。”
我點點頭,說:“徐教練,我可以保證,不會在擂臺上用出那些東西的。”
徐建風說:“但願對你沒有影響吧,可能那個人真的是為了你好,但是他真的是用錯了方法。”
徐建風跟馬小七的話誰對誰錯,我真的分辨不清了。反正,這兩個人應該都不會害我吧。
我想了想,又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