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撲了過來,朱信虎大吼一聲,向殭屍的腿砍去,“咔咔”,一隻殭屍倒在了地上,另一隻卻又撲過來。這次,朱信虎早有準備,刀尖一捅,捅在殭屍的胸前,把他頂了回去,卻沒捅透。那隻失去腿的殭屍,從地面上爬了過來,骷髏大口一張一合,竟仍然想著來咬人。
朱義虎罵道:“格老子的,這是什麼怪玩意!”一刀砍下,把那隻殭屍的頭蓋骨砍了下來,裡面卻是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卻仍沒阻止那隻殭屍的前進。朱義虎一見,嚇的往後退了一步,這次卻連罵也罵不出來了。
川東四虎打了一輩子的架,卻從沒見過如此頑強的東西,有時頑強也是一種戰鬥力,而且是一種極強的戰鬥力,殭屍因為失去了自己的靈魂,因為笨,所以頑強。杜化虎上前一刀,把那無腿殭屍的頭砍了下來,滾出老遠,那隻殭屍這才倒在地上不動了。杜化虎打架本來從不用刀的,用刀的威力遠遠不如自己的金鎖手,但是這次要對付的是殭屍,便不願意用手去碰那又臭又髒的東西了。杜化虎早就買好了兩把一尺三寸的小片刀,果然派上了用場。
這時,朱信虎也把另一隻殭屍砍的七零八落了。又有幾隻殭屍撲了過來,一隻是沒有頭的,一隻腹部有個大洞,透過這個大洞,能看到後面那慢慢移動的溼淋淋的殭屍。
這兩隻殭屍雖然殘缺不全,身上衣服的衣料卻極其高檔,只是穿在身上破爛不堪,想是年歲太久的緣故,一看就知道是兩隻富屍,生前極其富有,死後卻如此悲慘。
這個時候,川東四虎誰也沒有心情來研究是富屍還是貧屍的問題,只看到這兩隻殭屍一左一右交叉撲來,朱義虎急忙踏上一步和朱信虎並肩迎了上去,雙刀齊舉,大力砍劈。哪知這些殭屍實在是太過頑強,哪怕只剩一隻手,也要奮力向前,而且一個個身體都是堅硬如鋼,極其耗費二人的力氣,兩人久經沙場,自是知道當前必須速戰速決。如果不能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去,就可能永遠也衝不出去了。
現在的關鍵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對付這種殭屍,因為它們與人不一樣,人可以一刀殺死,他們本身就是死的,你不把它們斬成碎片,它們就絕不罷休。
斬碎這兩隻殭屍,後面那三隻移動緩慢的殭屍終於逼了上來,朱信虎早已殺紅了眼,大力一刀砍去,哪知就這一刀,三隻殭屍的頭全部掉了下來,竟比砍剛才那些殭屍的一隻手還要容易許多。朱信虎沒想到竟然這麼好砍,力氣使的大了,一時收勢不及,不自禁向前踏了一步。那三隻殭屍轟然倒在了地上,從那斷了的脖頸裡面卻有一股綠氣冒了出來,朱信虎略一聞到,只覺中人慾嘔,卻又嘔不出來,知道有毒,連忙屏住呼吸,用衣襟捂住了口鼻,低喝道:“有毒!”
川東三虎一聽,連忙各屏呼吸,都像朱信虎一樣,用衣服捂住了口鼻,朱智虎反過手去用梅霖的衣服給梅霖捂上了嘴,只覺的梅霖趴在自己背上,彷彿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朱智虎低叫兩聲:“霖兒,霖兒!”卻是無人應聲。朱智虎一摸梅霖的心口,知道心跳正常,心想:“這孩子八成又睡著了!”便不再去理他了。
其實,此時的梅霖正處於極度的高壓之中,不用說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就是讓他的睡覺,他也睡不著。梅霖的眼前浮現著一個大大的惡魔的頭顱,這個頭顱直充斥於天地之間,左半邊是沸騰的黑色火焰,右半邊卻是雪白的寒冰,黑色的火焰之間有一個圓形的冰晶,而雪白的寒冰裡面相應的是一團沸騰的黑焰,這是惡魔的兩個眼睛。
惡魔的嘴不停的一張一合,一連串的咒語從那張合的嘴裡面發了出來,直接的進入梅霖的耳朵裡。那聲音是如此的洪大,那絕不是人所發出的聲音,那是天地的聲音,就如山洪暴發,大地崩裂。
梅霖正在苦苦的與那股聲音抗拒著,彷彿自己隨時會被淹沒在這股聲音的洪流裡。“吧咪吧咪哄、吧咪吧咪哄、吧咪吧咪哄”,那聲音是如此的有節奏,就如梅霖心跳的節奏。
梅霖用盡了全身的力量,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張開嘴想大喊大叫。梅霖只覺的自己叫的震耳欲聾,直叫的那山洪倒流,實際上卻是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
川東四虎早又展開了激戰,無數的殭屍跳躍如飛的圍了過來,把他們四人圍在當中,四把刀上下翻飛,斬開了一條白骨的通道。他們踩著地下一堆堆的白骨、黑骨,一步步的向前,向前,再向前。當然,對於有毒的那種殭屍,他們極其小心的避開,能避多遠就避多遠,幸好那種殭屍移動緩慢,四人有寬餘的時間躲避,要不四人早已中毒身亡了。
“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