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尖上一點,身形又向遠處竄離了數丈,“撲通”一聲,如一隻魚一樣扎入了水裡。
同一時間,一聲嬌斥:“哪裡走?”
一道紅影也飛身而起,隨即一個猛子扎入了水裡,正是一直在一旁張弓監視的香姑。
梅霖感到香姑扎入了水裡,不禁焦急的呼喚:“香丫頭,你在哪裡?快回來,快回來!”
卻是香影沓沓,哪裡有香姑的迴音。
梅霖直接使用縮地術,一步到了島邊,調集全部靈息,感受著海面上的情況,海面上卻是空空如也,什麼樣的靈息也感覺不到。
“香丫頭,快回來!”梅霖把手攏在嘴上,扯開了喉嚨大叫,仍然是一點動靜也無。
水面上依然一片平靜。
“死丫頭,你再不回來,我要罵了!”
梅霖一話音剛落,突聽水波聲響,一人自水底猛然直衝上水面,帶起一片血紅的浪花。
“香丫頭,快過來!”梅霖興奮的叫道,但當靈息探過去之後,才知自己錯了,那人不是香姑,而是那青衣人。
青衣人一下衝起了數丈高,卻如斷了翅膀的海燕斜斜的墜落在岸邊,恰好那裡有一隻尖頭快船。
青衣人艱難的爬上船去,揮劍割斷纜繩,拉起風帆,尖頭快船立即衝了出去。
此時的梅霖對這一切覺而不查,一心只關切著香姑的生死。
“香丫頭,你再不上來,我下去找你了!”
說著,梅霖慢慢的向海水裡走去。
就在這時,水面上一個水淋淋的小腦袋露了出來,正是香姑。
香姑吐出一口海水,問道:“乞丐哥哥,你幹什麼?”
“香丫頭,你沒死啊?”梅霖一高興,腳下一劃,整個人都撲進了水裡,急忙撲通著大叫起“救命”來。
香姑急劃幾下,一把把梅霖從水裡提了上來,焦急的問道:“乞丐哥哥,你沒事吧?”
梅霖是隻從未下過水的旱鴨子,此時被幾口水嗆的一個勁的咳嗽,卻說不出話來。
香姑急忙把他拉上岸去,在他的前胸揉了幾下,梅霖大吐了幾口水,才反應過來,一把拉住香姑問道:“香丫頭,你沒事吧?”
“我沒事,那個壞蛋已經受了重傷,要不是我這隻手臂受了傷,一定不會讓他跑了!”香姑猶自恨恨的說道。
“你受傷了?哪裡受傷了?怎麼受的傷?”梅霖胡亂的摸著香姑身上,查詢著香姑身上的傷口中。
香姑急忙抓住了梅霖的手:“不要鬧,是手腕,被天蠶絲割的,沒事!”
梅霖一下拉住了香姑的玉腕,輕輕一撫,果然感到溼溼的,仍然有液體滲出:“是不是這裡,是不是這裡?”
香姑抽了手:“是啦,沒什麼大事啦,那個壞蛋比我傷的重多了!我這只不過是刀割之傷,過幾天就會好的!”
一句“刀割傷”提醒了梅霖,梅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笑道:“有我這十隊的隨軍大夫在,什麼樣的刀割傷也是藥到病除!”
說著,開啟小瓶挑出“靈花生肌膏”給香姑擦在手腕上,果然一陣清爽的感覺劃過,疼痛立即消失了,連傷痕也消失的乾乾淨淨。
香姑轉動自己的玉腕,仔細看了一下,笑道:“乞丐哥哥,沒想到你還真有這本事?”
“你哥哥我的本事還大著呢?”梅霖得意的說道。
“對了,我一定要捉到那個大壞蛋!”香姑猶自對那青衣人恨恨不止。
“好,我們駕雲去追,他一定跑不遠的!”
一朵雲彩升了上去,兩人坐在雲彩上一路向南追了下去。
尖頭快船沒有發現,卻又發現了一個生滿綠樹的小島,兩人不約而同的決定下去看看,說不定那人受傷之後就藏在這島上。
兩人降下雲頭,香姑依然像上次一樣揹著梅霖在綠樹叢中狂奔,跑不多時,又碰到了兩間小板房,一塊空地,空地上一個青衣人正在背對著他們烤魚。
這情景和上次一模一樣,香姑幾乎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小島之上,但瞬間的恨意阻斷了香姑的思考。
“在這裡啦!哪裡走!”香姑拉著梅霖從樹上一躍而下,手中尖尖的峨眉刺直直的向著那青衣人的後背刺去。
那青衣人大驚,隨手抓起地上一根青竹,搭向香姑的峨眉刺,香姑變招極快,哪容他搭上,兩隻峨眉刺,盤旋飛舞,只把那青衣人逼的連連後退。
香姑一邊連連進招,嘴上一連罵道:“你這個大壞蛋,我一定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