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快,令張果老和韓湘子根本來不及反應。
又是一陣白煙騰起,梅霖又到了大殿的最遠角,那白光又衝了過去。
張果老看到那邊無人,一個白色的小球也跟了過去,韓湘子則把長笛放在嘴邊,吹了起來,一圈圈的音波散發出去,向著那白鼠攻去。
現出本相的虛日鼠速度極快,張果老的小光球根本追不上他。
梅霖的縮地術倒是使用的越來越是得心應手,速度越來越快,無論那虛日鼠的速度有多快,梅霖總能及時躲避過去。
梅霖本來可以迅速逃至千里之外,梅霖只所以不離開這大殿,是還想著那嚇唬眾大臣之事,梅霖雖然不知道這小白老鼠的來歷,但既然這小白鼠咬不到自己,那何不利用這小白鼠來替自己當那托兒。
於是,梅霖專門把那虛日鼠往眾大臣跟前引,一時之間大殿內驚呼之聲四起。
那虛日鼠跑發了性,突然收不住腳,自一根粗大的柱子中間一穿而過,在柱子上留了一個大洞。
“虛日鼠,快停下,你毀了這大殿,可就犯下大錯啦!”張果老一邊發出一道白光織成的漁網,一邊口中不停的勸說道。
那現出本相的虛日鼠卻是充耳不聞,只管一個勁的亂衝一氣,不管是牆壁也好,木柱也好,還是張果老的光網也好,皆是一穿而過,留下一個三寸方圓的大洞。
梅霖使用縮地術,忽隱忽現,一邊嘴中不斷大叫:“妖怪啊,妖怪啊!看老子如何捉妖怪啊!”
剛開始梅霖還是極為得意和興奮,但過了不長時間梅霖就不停的叫起苦來。
原來,使用縮地術極其耗費梅霖的靈息,那虛日鼠速度太快,不是梅霖早料到了虛日鼠的動作,梅霖絕對躲不過那虛日鼠的追擊。
時間一長,就算是梅霖能提前料到虛日鼠的動作,可也是無能為力了。
一開始梅霖是一個勁的希望韓湘子和張果老不要阻擋那小白鼠,免的壞了自己的大事,但現在卻是極力希望韓湘子和張果老快來阻止那小白鼠,不要讓它咬到自己。
那張果老的小光球和韓湘子的笛音看來對那小白鼠一點作用都不起,梅霖只急的頭上冒汗,心中不斷的大罵:“飯桶,兩個大飯桶!唉,你奶奶的,連神仙也有飯桶!”
梅霖深吸一口氣,準備使用一次遠距離縮地術,徹底逃開這小白鼠的追擊,卻不知是忙中出錯,還是自己昏了頭,突然“咣”的一聲大響,梅霖一頭撞在了殿中的大柱子上。
眼前一昏,差點昏了過去,在恍惚中看到一道白光向著自己胸前急衝而至。
“哎呀,我要死了,”梅霖剛剛來的及轉過這個念頭,突然聽“咣”的一聲脆響。
一塊白乎乎的東西立在了自己胸前,那道白光正撞在這白東西之上,那攻無不克的小白鼠這一次卻沒有撞破這薄薄的東西,而是被這東西撞的在空中翻了幾跟頭,落在了地上,四爪著地,一對小眼睛四處亂瞅。
韓湘子卻是興奮的一聲高呼:“是曹道兄到了!”
果然,韓湘子話音未落,一身官袍的曹國舅已經笑吟吟的走進大殿。
那虛日鼠十分機靈,見到八仙之中竟然一次來了三個,今日無論如何也討不到好去,突然在地上一翻,化成一道白光再次向著梅霖衝去,等曹國舅把玉板攔到自己面前時,突然一個翻身,一道白光穿過對面的牆壁早已消失的不見蹤影。
那被梅霖弄的正在糊里糊塗的皇上一見前朝國舅竟然來到大殿,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有些結巴的說道:“國舅,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原來你真像傳說中的那樣成了神仙!”
曹國舅微微一笑,正要答話,卻看到一個長著白髮,穿著從未見過的官袍的年輕小子,一個勁的向著自己擠眉弄眼。
那年輕小子見暗示不管用,乾脆直接來了明示,扯著嗓子像唸咒似的喊道:“天靈地靈靈,妖怪已退,各路神仙速速離去,速速離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曹國舅眉頭一皺,心說哪來的野小子竟敢在朝堂之上,裝神弄鬼,正準備開口教訓他一番,卻被張果老一拉衣袖:“走吧,此處不是修道之人該來之所!”
韓湘子也來到曹國舅身邊,長笛一轉說道:“曹道兄,多年不見,我們去喝一杯!”
曹國舅無法,只得轉身跟著他們離去,如此走了卻又不甘,於是邊走邊笑著朗詩一首:“一百年前稱國舅,如今只作叫景休。回頭不知身是客,只道天涼好個秋。”
人影一閃而逝,聲音卻仍源源不斷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