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不知貴寺方丈慧因大師可在?”
那年輕僧人再次施禮:“方丈正在寺裡,不知貴客來自何處?有何貴幹?”
梅霖笑了笑:“我是來殺你們的!”梅霖本來以為那僧人一定會勃然大怒,撥拳相向,哪知那僧人只是深施一禮:“施主說笑了!”便施施然的走了開去。
梅霖回過頭來,衝著那僧人走去的方向大聲喊道:“我真是來殺你們的!而且還要燒了你們的和尚廟!”
那年輕僧人並不回頭,也不搭話,自顧自的不緊不慢的去了。
梅霖不知為什麼,只覺無名火起,恨不得現在立即就下令進攻,把整個普陀山都夷為平地。
慧因禪師正在慧濟寺裡給佛祖上香,用拂塵輕輕的清理著供桌上的灰塵。突聽“咣”的一聲響,兩扇寺門被人踢的大開,接著一個一個光頭小和尚氣勢洶洶的跳了進來,雙手一叉,大聲喊道:“慧因呢?給老子出來!”
整個普陀山從未出現過說話這麼大聲大氣的人,慧因禪師一時不禁楞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走到他的面前,雙手合什,慢聲慢氣的說道:“阿彌陀佛,老衲就是!不知施主是。。。”
慧因仔細打量著梅霖,只是隱隱覺的有些面善,卻一時記不起在哪裡見過了。
“怎麼?你不認識老子了?”梅霖惡狠狠的說道,嘴角邊露出一絲獰笑,就像一隻露出牙齒的狼。
慧因大師看到梅霖臉上那絲冷笑,猛然間記了起來,用手指著梅霖道:“你是。。。你是那個少林寺的方丈。。。普霖!”
“正是在下,”聽慧因還記的自己,梅霖不禁極為得意,“還不趕快迎接四派盟主?”梅霖斜仰著臉,一幅志得意滿的樣子。
“對不起,施主請回吧!我普陀山早已退出了四派,世間爭鬥亦與我無關!阿彌陀佛!”慧因雙手合什,不卑不亢,顯然並沒有因為梅霖是鼎鼎大名的少林寺方丈而高看一眼,一句話直接堵住了梅霖的進路。
“你。。。你這個死老頭,你木頭腦子啊,人家馬上就殺上門來了,要一把火把你這普陀山都燒了,是不是也與你無關啊?啊?你弱智,還是白痴?”梅霖滔滔不絕,連吼帶罵,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敵手,早就撥拳相向了。
那慧因大師根本對其理也不理,自顧自的擦著佛桌的灰塵,直到擦的一塵不染,仍然還在擦,口中緩緩的吟謁一首,波瀾不驚:“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聲音之中似乎含有無上法力,整個大殿都在隱隱作和,梅霖一連串的叫罵在這低沉卻富哲理的佛語之間,顯的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梅霖不由自主的住了口,梅霖第一次覺的“佛”的力量的確是不可令人小視。
梅霖灰溜溜了出了大殿,臨走扔下了一句:“慧因,你這老頑固,老子一定要讓你投降!”
梅霖走在回去的路上,牙齒咬的“吱吱”作響,惡狠狠的傳令道:“智寶,命令所有弟子立即進攻,給我把普陀山燒的一草不剩,只要有一個活著的東西,我就擰下你的脖子!”
“是,”智寶答應一聲,小跑著要去傳令。
杜化虎卻面無表情的蹦出一句:“有勇無謀,只知蠻幹是懦夫!”
梅霖正一肚子氣沒處灑,聽到這句話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子蹦到了杜化虎面前,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也顧不得他是自己的四叔了:“誰,你說誰是懦夫?老子哪裡是懦夫了?你奶奶的,你把話說清楚點。誰敢說老子是懦夫,老子跟誰急!好,老子就讓你看看老子是怎麼智取普陀山的!老子不傷一兵一卒,要讓他們乖乖投降!”
“走,現在就回去!”梅霖轉過身來,又向慧濟寺走去,杜化虎見激將法成功,微微一笑,急忙跟在身後。
慧因對梅霖的去而復返感到很奇怪,不過,還未等他問話,梅霖就雙手合什,一揖到地,恭敬的說道:“大師,請原諒小僧剛才的無禮,不知大師可否讓小僧在此住上幾晚?小僧遠來,實在是渴壞了!”
慧因大師一見少林方丈怎麼前倨後恭,判若兩人,不過慧因還是有禮的說道:“當然可以,施主請!”
梅霖在這裡一連住了五天,不多時便和這裡的僧人打成了一片,每日裡就是和這些僧人們廝混。梅霖惱怒杜化虎對自己出言不遜,藉故把他調了回去,讓智剛來保護自己。
另一個原因就是,非讓杜化虎瞧瞧自己是怎樣不傷一人,而讓普陀山投降的,當然自己的方法最好還不讓杜化虎知道,到時讓他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