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的裂痕正無聲的在健壯的肌肉上蔓延,可是卻又沒有一點血液流出來。彷彿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拼命的和那股毀滅的能量抗衡著。
面板撕裂開來又悄然的合上,清脆地骨骼斷裂聲爆豆一樣的傳來,塞亞的身體無助的扭曲著,弧度之大,絕對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裂縫開了又合合了又開,兩股力量在塞亞的身體里拉鋸著。突然一片藍色的光芒從他的身體裡透出,那兩道肆虐的能量如同冰雪遇到了熔岩飛快地消融了。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塞亞粗重的喘息聲。
轟隆一下倒在床上,塞亞知道自己又從死神的手中逃脫了一回。離上次發作的時間又長了一些。看來只要保持下去,那股可怕的毀滅力量終會消失的,可每次在自己最危機時救了自己的那股能量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在身體裡探察了這麼久卻依然沒有發現絲毫的蹤影?
疲憊!塞亞知道現在只有睡眠能幫助自己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淡淡地月光鋪撒在地上,房間裡回覆了寂靜,就好象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刺目的陽光迫使塞亞睜開了眼睛,窗戶外的天空一如以往。深吸了一口氣,塞亞默默的祈禱著。他感謝所有的一切。因為他還活著。
翻身而起,塞亞簡單的洗了一下。在衣服外罩上了一件黑袍,拿起放在床頭地那把自己無意中撿來卻陪伴他經歷了無數戰鬥的長弓背在身後出了房門。今天他要出任務了,和他這兩年其他的任務一樣,只是不知道結果是不是相同。
院子裡,普里達爾已經等在了那裡,其他人都還在自己的床上,象這樣送東西的任務,赤色傭兵團已經好久沒接過了。畢竟,單論完成任務的成功率。赤色足以笑傲亨克森公國的傭兵界了。
看到塞亞出來了,普里達爾也沒有打招呼,搖晃著腦袋自顧自的向大門外走去。塞亞看了其他房間一眼,默默的跟在了普里達爾的身後。
每次離開這裡出任務地時候,塞亞都忍不住想多看兩眼。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只是覺得這裡平凡的一切都讓他十分的牽掛。一個陌生的字眼浮現在他的心頭家!
迦蘭帝國在亨克森公國的東面,從地圖上看離的倒並不遠,但是靠人走也需要半個多月才能返回蘭普鎮。正是快進入夏季了,氣溫雖然還不是很炎熱,可太陽的光芒已經很刺眼了。普里達爾獨自走在通往迦蘭的大道上,嘴裡卻不住
著某人。
這已經是離開蘭普鎮的第六天了,再有兩天就能到達迦蘭地帝都了,可眼下普里達爾覺得自己的喉嚨快冒出火來了。
這荒郊野外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旅店休息以一下!
就在他念叨的時候,他的眼前突然一亮。遠處的大道旁居然真的閃現出一家旅店。普里達爾幾乎是狂奔著跑完最後的這段路的。夾裹著驚起的煙塵就衝進了旅店裡。
還沒等他看清楚裡面的情形,主要是跑的太快一路夾裹的塵土半天落不下去,可一陣細微的金屬撞擊聲還是沒有逃過他的耳朵。身體一繃,普里達爾已比來時快數倍的速度射出了大門,雖然被灰塵遮擋什麼也看不見,可他還是清楚的聽到了一聲驚訝的叫聲。普里達爾並沒有停頓,出了大門之後立刻向一旁加速衝去,在他的身後響起了一陣叫喊聲:
“抓住他!被讓他跑了!”
普里達爾的心沉了下去,看來是遇到黑店了。可沒聽說有這樣大白天就動手的呀!最起碼也應該等人住下來,晚上才是最好的時機呀!
沒工夫想這些。普里達爾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趕緊離開這裡,有多遠跑多遠,希望那些開黑店的傢伙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大道上一直追自己。
“嗖”一道勁風掠過了普里達爾的耳邊,耳朵上傳來火辣辣的灼疼。媽的,這些傢伙居然還有十字弩!這下普里達爾不敢在分神了,身體詭異的扭動著,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隨後而來的幾隻弩箭。
無聲無息中,一直把所有注意力放在身後的普里達爾眼睛的餘光掃視到自己正前方的一點寒芒。那是一支悄聲飛射的羽箭,普里達爾只看了一眼就被那支箭上蘊涵的可怕殺氣吸引了目光。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吃驚,因為他知道那支箭的目標不是自己!
好象永恆那麼漫長,又象眨眼一樣短暫,那支箭轉眼就消失在普里達爾的視野裡,普里達爾卻沒有任何的遲疑,停步,擰腰,轉身,一氣呵成,這個盜賊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如同喪家之犬的狼狽,展開身體直撲身後的追兵而去。他的雙手各握著一把短小的匕首,那是盜賊的標準裝備。
後面的人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