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雅見他不說話就離開了。布里亞特不緊不慢的聲音飄了過來:
“你為什麼偏偏選了這麼個小城當做目的地?你真的有把握獸人會來這裡?一個大隊長也用不著你這麼勞神費力的弄清背景吧!”
血夜的連眼皮都沒有抬,自言自語道:
“獸人想做到掩人耳目,就必然會繞過大路走一些無人的地方,好減少暴露的可能,因此他們的速度必然會受到影響。從接到軍團的命令算起,我們一共趕了十天的路,還全都是最近的捷徑,獸人絕對不可能比我們更快。何況他們還以為我們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帝都地方向,應該不會全速急行軍,畢竟他們還是以隱蔽為主。我之所以選擇瑞安作為我們的目的地,是因為獸人要想進入西南腹地就必須走這裡。別看瑞安對西南沒有絲毫的戰略價值,可從西北想進入西南這裡就是必經之地。獸人一路翻山越嶺能得到的補給必定有限,瑞安城正好符合他們要求。”血夜的話裡充滿了自信。
“獸人攻擊瑞安不就暴露了他們的行蹤嗎?謀劃了這麼久,他們不會為了一些食物就冒這樣的風險!”布里亞特此時更象個參謀。
血夜睜開眼睛撇了他一下,繼續說道:
“透過了瑞安就進入了西南的腹地了,前面是一馬平川,飛雲關所在的飛雲山脈和落日城所在地死亡山脈之間的廣闊平原地帶就任由獸人馳騁了。帝國地軍團可都在正面戰場被牽制著呢,飛雲關的守軍是絕對不會輕易出關清剿他們地。所以獸人根本就不怕暴露行蹤,因為帝國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布里亞特呵呵笑道: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如果獸人沒有從這裡經過的話,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面對拉奧的怒火。再說了,你的聯隊只剩下了不到一萬減員超過了一半,你有信心憑這半個聯隊能守住瑞安?獸人可是整整一個軍團啊!”
血夜翻了翻白眼道:
“這就是我為什麼對那個馬拉齊感興趣的原因,他的手下可是有一個大隊地。哎?怎麼就成了我的聯隊了?你可是副聯隊長啊,總不能什麼都不管吧!”
“我的那半個聯隊都損失光了,剩下的當然由你指揮。你還是好好考慮怎麼把全城調動起來,迎接獸人的進攻吧!嘿嘿…”布里亞特的笑容讓血夜怎麼看都感覺陰險。
思索了一會兒,血夜正色道:
“我已經派出了偵察部隊嚴密搜尋西北地方向,只要獸人一出現就一定會被發現,只是那些偵察部隊就…哎!!”
布里亞特沒說話,他知道血夜用的是長風獨創的排除偵察法。雖然這很殘酷,可卻沒有其他地方法,獸人的狼人部隊實在是很讓人頭疼啊。
血夜還在這裡思考怎麼把瑞安城所有的力量集中起來,可獸人卻沒有給他太多的準備時間。
瑞安城西,死亡山脈方向。一支狼騎偵察部隊正緩緩的行進著,所有人都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風吹草動。由於對手是獸人,每個人都明白偵察的含義,所以都把身體所有的機能都提升到了最佳。
又走了一會,為首的小隊長讓部隊停了下來。他讓兩個士兵去找水,西南的天氣雖然也進入了秋季,可比西北要炎熱的多。巡邏了一整天,他們身上的水都消耗光了。主要是風狼還不能一下子適應氣候,使得用水量大大增加超出了他們的預計。
兩個找水計程車兵很快回來了,他們在十幾裡外找到了一條小溪,全隊立刻在他們的指引下向水源急進。
這是從一個山谷裡流出的泉水,燥熱難耐計程車兵連人帶坐騎跳進了溪水中。所有人都在盡情的享受著難得的清涼,只有帶隊的小隊長毅然堅守在岸邊,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環境。
士兵們終於結束了嬉戲陸續回到了岸上,小隊長這才牽著坐騎來到小溪邊滋潤著乾涸的喉嚨。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叢灌木隨著風搖擺著向他們慢慢的接近著,其他的兩個方向上也有幾個灌木叢在晃動。
喝完了水,小隊長回到了佇列中。就在他紮緊水囊的袋口時,坐騎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嗚鳴。他臉色鉅變,快速掃視了周圍一圈,低聲命令士兵馬上整隊。士兵們不敢怠慢,紛紛翻上了風狼。小隊長的眼睛警惕的注視著四周,最終落到了那叢隨風移動的灌木上。
他向自己計程車兵使了個眼色,然後不動聲色的帶著部隊緩緩離開了小溪邊,他們前進的方向正對著那叢灌木。
距離越來越近,小隊長的手緊緊的握在彎刀柄上。與獸人作戰多時,狼人戰士的神出鬼沒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影象,彎刀的手柄上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