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士,只是大多數的都被請進了莊內休息,等等明日的論劍會。
等到三個人進去的時候,只見一名氣宇軒昂地中年男子端坐在上堂,悠閒地品茗著手中的茶。紅色地毯鋪就的寬敞擂臺,想必就是今天的決勝場地了。顯而易見的,在樓上懸掛著一枚深海夜明珠,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伊沫很遺憾,沒有親眼見到賽詩會的開幕式。怨來怨去,怨到了雲祈的身上。雲祈輕言笑了笑:到底是誰賴床賴到現在的?伊沫立馬低頭臉紅,心底早就已經把雲祈咒殺了千萬遍了!
三人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夜影坐在雲祈的左邊。可是他始終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們,如果說的準確點,就是有人在盯著他們。他不動聲色地轉頭與雲祈打了個照面,雲祈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也注意到了。不要輕舉妄動。
“也不過如此!”伊沫有些不屑地低頭,透過面紗輕抿茶水。她確定這是好茶!這涉劍山莊拿這種好茶招待別人也不怕把自己給吃窮?
伊沫的聲音不算大,可在場的也不乏內力雄厚者,輕巧地就聽到了少女的不屑。不知道是什麼態度,伊沫有些愣怔地看向那些目光,她想,鄙夷的更多吧!她作為一個小女子,在這賽詩會上插嘴。更何況在古代女子是沒有任何的身份和地位的。雖然江湖不論男女,不避諱那些。但是這裡大部分是書生,說不定就是從那個封建家庭出來的。
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她給淹死了!
伊沫有些恐懼的望了望雲祈。
臺上的那位儒雅公子實質已經氣得青筋暴動。卻也為了保持個人形象,展顏一笑,拱了拱身做了一輯“這位姑娘若不是對於在下的詩詞有所意見?不如請姑娘指點一二。請!”
這個請字,讓伊沫有些難以左右了。她有些不耐了。正要衝動,卻被雲祈握住了左手,磁性的嗓音再次在耳畔響起“不要逞強,小心應付。”
對於雲祈,伊沫報以感謝,只有雲祈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伊沫的能力。他總是在背後默默地支援著伊沫。
雲祈望見少女徐步走向紅色地毯地每秒,他能清清楚楚地記得少女的舉手投足,她總是能給他驚喜無限。她的潛力,讓他永遠都無法抓牢,像一盤碎散的沙子,生怕捏的越牢,流逝的越快。
少女看起來有些頹然的樣子,這倒是漲了那儒雅書生的氣焰。原來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不過是多了句話罷了。
“姑娘有何見解?”那儒雅書生一手直指向他做的那首詩。
伊沫不禁蹙眉,完蛋了!自己上學的時候,語文課永遠都是用來睡覺的。現在,書生的那首詩,她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因為她壓根就是不懂!
天生不服輸的性子驅使著少女永不低頭。她神色古怪地在詩詞前晃了良久。所有人都不禁捏了把汗。這個丫頭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少女持起筆,沾了墨水。對著紙硯,倒是不知道如何下手了。就自己那手狗趴的爛字定要丟臉的!
少女愕然地停滯住,連吊起了觀眾的胃口。少女衝著雲祈的方向笑了笑,誰知道,周俞灝當時也就坐在了雲祈不遠處,他因為少女是對他笑的。正要站起身去詢問少女需要什麼幫助的時候。少女輕啟朱唇“雲祈,幫我一下。”
周俞灝倏然愣住。只見一名渾身都散發著特別氣息的白衣男子站了起來,長長的斗笠白紗遮擋住了少年的容貌。
白衣少女走近少女的身邊,從背面看去,眾人都以為是神仙眷侶,周俞灝不禁有些悵然失神。
少女微笑著抬起手,將手中的毛筆遞到了少年的手中“你幫我寫字。”
少女朱唇輕啟,對著儒雅書生道“公子的詩固然好,只是小女子已經太久沒有看到點新鮮花樣了。不禁有些失落罷了。請公子不要誤會。”
隨即,少女當著大眾的面輕輕念起了一首:
誰曲搖君心,我舞動掬盈。
前世情不悔,今生把憶尋。
君若莫相知,切留心意憐。
來世隨君行,生死不相離。
雲祈揮舞著蒼勁地大字。筆落時,雲祈不禁心生異樣的感覺,這首詩尋覓了三生三世,甚至是生生世世。
臺下的人都愣住了,包括樓上的儒雅書生。
卻不是因為這首詩寫的如何的好。他們愣怔的原因只是,剛剛少女的氣勢分明是胸有成竹,而如今的這首詩,既沒有用韻也沒有工整的對仗。這······也能稱得上是一首好詩?
周俞灝有些疑惑“這詩··